“不。”山悠羞答答笑了,“洗完澡后,我要去找然哥哥。后花园的月色真的很美,我要跟他去月下散步。”

    陈水玉的脸白了白,扯了一个笑容。

    “今晚又不是十五,哪有什么月色能看的?然然每天在学校那么忙,周末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你早些时候没听他说吗?他最近忙着做什么实验和搞社团活动,连续忙了几天到深夜。好不容易能回家休息,你怎么好意思去打扰?”

    山悠嘟着小嘴,有些不忍。

    陈水玉忍不住添油加火,“咱们现在住在他的家,你还愁没机会遇到他?明天早上起来就能碰面了,对吧?周末他都会在家,你有大把的机会跟他在一起呢!”

    “嗯。”山悠终于同意了,低声:“那我明天起床再去找他。”

    陈水玉催促:“早些睡觉。”

    “嗯。”山悠乖巧点点头。

    离开女儿的房间,陈水玉的脚都是飘的。

    回了隔壁房,发现山越正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酒足饭饱的懒散模样。

    陈水玉神色复杂坐了过去。

    山越打了一个哈欠,咕哝:“不用唠叨,我就喝了几口,压根没喝多。阿源他不爱喝酒,顶多陪我两杯。他不多喝,我一个人喝也没啥意思。不骗你,就两杯而已,别说是醉了,头连晕一点儿都不会。”

    陈水玉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头晕得很。”

    山越狐疑瞥她一眼,问:“昨晚没睡好?不会啊?我看你睡得挺死的!”

    自打女儿的病情有了好转,他们两人总算吃得下睡得稳。

    来了馨园几天,吃得更好,环境更优美,女儿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他们也跟着心情宽慰许多。

    陈水玉低喃:“我在害怕。”

    “啥?”山越听不怎么真切,没好气道:“你明知道我的耳朵早就开始背了!你说那么小声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