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荻看过来,还没等她说什么,温浓又补充,“因‌为他好像去过很多地方。”

    “浓浓,你和太子哥哥还在别处说过话?”

    温浓莫名有点心虚,“殿下和表哥交好,我在表哥那里碰见过殿下几回。”

    云荻点点头,而且思考了一会儿,“我也不太清楚太子哥哥去过哪里,不过应当是去过很多地方了。”

    温浓换了个问法,“那云荻给殿下庆祝过十‌岁的生辰么?”

    云荻还是摇头,“不记得了,不过你日后切莫在太子哥哥面前提他十‌岁的事情。”

    她凑过来,用气音说,“皇后便是那年去的。不止如此,那一年皇舅舅因‌为无人执掌后宫,将当时还是薛嫔的薛娘娘封妃了。二‌皇兄很是风光了一段时间,而太子哥哥则沉寂了好久。”

    温浓的眉头渐渐蹙起来。

    “太子哥哥很快就病了,光是养病就养了大半年呢,谁也不见的。”

    这么说,允之哥哥在涿县的时候,太子人在京城。

    太子并不是允之哥哥,是她想多了?

    温浓脑海中太子的模样一闪而过,他和允之哥哥确实有相似之处,但世间相类之人何其繁多。

    再者,太子的颈上有颗深红的细痣,而允之哥哥应当是没有的,若是有,她不至于全无印象。

    ……

    温浓回府后听门房说有个木盒子是给她的,便叫梨汤去抱了过来。

    大概又是允之哥哥送来的小物件吧。

    温浓进屋后将木匣子打开,却只在里头见到一张信纸,“有要事与卿相商,申时三刻巷尾槐树下见。苏雪和留。”

    这还是表哥第一回给她留信,在连续几日避而不见之后。

    温浓攥着信纸,有些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