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子年纪较长,一见了李朝阳的人头像一个被丢弃的物件一样随意被丢在地上,一口气没上来就差点栽倒在地,幸好身后的两个年轻男子及时扶住。

    “我的儿呀!”年纪较长的男子刚提上来一口气便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踉跄着扑倒在李朝阳的人头前。

    “这是草菅人命啊!陛下!求您为草民做主啊!”李父双手颤颤巍巍的捧起李朝阳的人头,转向穆青瞻所立的位置匍匐在地,哭得声嘶力竭,身后两个年轻男子也跟着一并跪倒。

    “陛下,兄长一向对陛下忠心耿耿,不知究竟是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要这样死无全尸?!叶染这个女土匪她草菅人命,还请陛下给我们做主啊!”

    两个年轻男子长得都和李朝阳有六七分相似,一个看着约莫二十出头,另一个则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他们三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穆青瞻则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们觉得冤?!”

    李父哭得正伤心,听穆青瞻这个口气,猛地一怔,满眼泪痕的抬起头来,之间穆青瞻脸上一脸的阴沉。

    “陛下……”

    “朕只问你李寒石可是你的叔父?!”

    穆青瞻叱问的声音才落下,李父整个人就瘫软了,连哭都忘了。

    整个苍域,几乎没人不知道,身为禁卫军,首要条件就是家中不能有任何人在朝中供职,皇帝要的就是一支纯忠于他一人的队伍,是以是绝不能允许这只队伍被污染的。

    “你可知,欺君之罪,朕是可以诛你全族的?!”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陛下,我们李家字叔父之后便没人再走仕途,家道没落,这才将朝阳送进禁卫军,真的没有其他目的,还请陛下明察!”

    李父一边说一边狠狠的将头磕在地上,穆青瞻却将视线落在叶染身上,叶染立刻提起另外一颗人头,依旧是提到队列面前让士兵们辨认。

    “姜虎!”

    叶染看向兵部侍郎,兵部侍郎则一边抹着额角的冷汗一边急着翻看资料,上面依旧没有记录任何有关姜虎家里与朝中有联系的内容。

    “姜虎的姑丈是兵部主事魏长青。”

    吏部侍郎一翻册子,魏长青的内眷一栏上写着正妻姜氏。

    一颗颗人头依次被辨认出身份,一百四十多个人名,没有一个落下,可兵部的资料上竟没有一个是记录完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