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和祁媗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冲苏湄吼道,且两人都是一脸凶相,活像是要将苏湄给吃了一般。

    苏湄看着这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道:“阿媗,你何时与我小舅舅这般默契了?若是不知实情的,还当你是我小舅舅的外甥女呢!你说是吧,舅舅!”

    孟云黑沉得可怕,抿着唇不说话

    祁媗气得直接双手环胸,垂着眼睫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湄,声音极冷地说道:“苏锦茵,你少插科打诨,我眼下正生气呢!”

    “阿媗,你先别忙着生气,听我说完你再决定要不要生气。”

    苏湄赔着笑,带着些无奈。

    祁媗哼了一声,挑着眉瞪着苏湄,正欲开口。

    那边孟云倒是先冷笑了起来,抢在前面开了口,道:“那好,我到要听听你是有劳什子大破天的理由,竟疯魔到想要拿着要拿自己性命来赌。”

    苏湄看着生气的两人,一时之间又无声地轻叹了下,斟酌几番才道:“因为我想找出对我下毒的人!”

    祁媗闻言气势先弱了一半,她放下了双手,做到了床榻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可……可这次不是李衎在淑皇贵妃的寿诞上下的毒吗?”

    苏湄看着小心翼翼又带着些愧疚的祁媗,不由笑了,道:“阿媗,你当真觉得像三皇子殿下那样城府极深的人会做出这般损人不利己的蠢事,在自己母妃寿诞上,明目张胆地下毒谋害当今的太子?”

    祁媗低下了头,好看的眉头都快打结了,沉吟了许久才抬起头看向了苏湄,道:“阿茵你的意思是东宫的人?难不成是林氏那贱人?”

    一提起林菀,祁媗就变得十分激动,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苏湄摇摇头,道:“阿媗,你到底是小瞧了林氏。林氏是个聪明的,若是她想下毒谋害我,也决计不会下与太子殿下所中之毒不同的毒。因为她若是这样做了,不止会让太子落个后宅不宁的恶名,更会让其他人怀疑太子殿下与我中毒是谋划好的,来栽赃陷害三皇子殿下,最终太子殿下会背上个残害手足的大不韪之罪。”

    祁媗是越听越糊涂,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她微微撅着嘴,嗔道:“阿茵,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又不是李衎又不是林氏,难不成还是太子?”

    苏湄听了,越发觉得祁媗是朽木不可雕。

    “哼,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孟云冷哼一声,竟说出了苏湄的心声,惹得苏湄侧目,就见孟云一脸鄙夷地斜着眼看着祁媗,一派的世家公子的骄矜与不可一世,看得人又好笑又好气。

    祁媗听了气得不行,反呛道:“是是是,孟家小公子向来世间无双,最是聪明不过了。那劳烦聪明的孟小公子替我这朽木说道说道,这下毒之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