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习惯性的客套,但当我进到屋里,那人却是又再深深向我施了一礼。

    “您快别客气了,你这么地,都让我不知道该咋办了。”我看向一旁肃立的波波头,她只斜了我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落座后。

    白衣人微微直起腰,用拉家常般的口气说:

    “这两年,我一直在海上漂泊,前两天,才下船。稍微休整了一下,就赶紧来看你徐老板了。”

    “客气了。您,不自我介绍一下?”

    “呵,是我唐突了。我,叫谢安。”白衣人道,“你多半是没听过这个名字的。这么说吧,我这趟冒昧前来,是为了报恩。”

    我莫名其妙,我的确不熟悉这个名字。

    不认识,又哪来的恩怨?

    谢安笑笑,说道:“我很久以前干过一件破事儿,当初为了巩固地位,我把自己的老婆带到海外,并且……”

    不等他说完,我已经得知了他的身份,震惊之余,长身而起。

    对方也起身,再次拱手:“您就叫我谢安吧。”

    “徐祸。”

    “久闻大名。”谢安挥了挥手,“都是直爽人,那就不说废话。相比你,我是有相当财力的。来此之前,我已经让人将整条城河街,以及这墓园都收购下来了。

    这,不能算是我对你的谢礼。此陵园内,葬的是虽然是彼岸的一世皮囊,但她生性本就乖张,虽然喜欢热闹,却相当讨厌不待见的人在她跟前缭绕。

    我下午已经让人给方启发新的任命,有他管理,这桩心事,我算是不用担忧了。至于对岸的房产,明天就会有人跟你办交接。”

    “如果是你夫人的喜好,买下整座陵园不算过分。可城河街的房产……”

    “呵呵,我就问一句,现在除了你那客栈,你本人有正经地方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