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和三个哥哥这一声爹叫得,云博年心花怒放,嘴都咧到耳根子上了,脸上那大疤痕被牵扯地更加令人恐怖了。

    “哎,哎哎……”云博年喜滋滋地回应着,然后亲手搀起了云山和云河,云文,云锦,“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说着话,从袖笼里取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上等羊脂玉的玉佩,每人一块,上面雕刻的正是“平安吉祥”四个字,从云山开始,一人一个字一块玉佩。

    云山和云河,云文,云锦几个赶紧拜谢继父赏赐,接过那玉佩就揣进了怀里。

    云琅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眼珠子都被刺痛了。

    这些……这几个孩子,可都是他的儿子啊,可如今……却成了九亲王爷的继子,而他这个亲爹,竟然被下了衣冠冢,成了活死人不说,连儿女们叩拜,都成了祭拜。

    云琅心头滴血,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揭破自己的身世,揭破他和新房里那位新娘子的关系,揭破这几个孩子的身份,可是……

    抬眼对上云博年带着杀意的脸,对上几个儿子冷漠地眼神,顿时心如火焚,却不敢造次。

    云山和云河云文不知道自己面前这位面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带着怒气,带着无奈的七姑丈,就是自己的亲爹,所以,无知便无畏,更没有任何的表示,这么情形看在云琅眼里,就成了冷漠。

    而云锦思维敏锐,当云博年一介绍七姑丈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眼前这人,跟他似乎有一种血脉相连的陌生亲切感,因此上,他才故意当着云琅的面,叫了云博年爹。

    “哦,对了仁美,”云博年叫得这叫一个亲切啊,他才不承认是为了刺激云琅呢,“树旭和树章呢?都叫来,与我的儿子们见一见,认认亲,以后京城走动,也好有个往来。”

    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这就是了。

    云博年不但当着云琅的面,与继子们认亲,而且还弄了这么一出认亲戚。

    对,就是认亲戚,而不是让他们兄弟们相认。

    云琅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是强笑着叫过了陈树章,陈树旭哥俩,与云博年先磕头见礼,然后就与云山,云河,云文,云锦几个相互见礼认识了一下。

    而就在此时,不少人发现,云博年的继长子云山,与眼前这位过了气的驸马,现在应该叫县主夫君的陈仁美,以及陈仁美的长子陈树旭,长得极为相像,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别人都看出来了,那么作为当事人的云山和云河,云文,云锦,以及云博年岂能看不出来?

    云博年趁着酒席未撤,就大笑着对众人开玩笑似的道,“这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哪,诸位看着没有?我这几个儿子,跟我们老云家长得多像?

    不知道的,走出门去,还以为云山和云河,云文,云锦几个是我七妹的孩子呢。你们看,树旭和云山整这般相像,五百年前哪,说不得就是哥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