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同学们本来打探到的情报是,学校并不是很重视这种月考,都是在自家班里象征性地拉开桌子,在“相对”宽松的环境中进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反而要按照高一下学期期末大排名分考场考试……

    不仅不在本班,还要按照大考要求——五列六排、一室三十桌的大间隙隔开!

    形式上的重视就会引起脱离本质的不必要的恐慌。

    这不,对成绩向来无所畏惧、已经看开的墨知染,在全班搬桌子咣当乱响的这一刻感觉胸口发闷,对明日到来的考试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抵触。

    陈栋倒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样,自己桌子搬得不咋地,一下磕了桌脚,一下挤了手,“哎呦”一通乱叫,还非要逞英雄装男子汉,主动提出帮前排两个女生的忙。

    瞎嘚瑟。

    女生的桌椅可不比他们两个男生的,虽然看上去干干净净,桌兜里的课本却码放得严丝合缝,不能浪费一点空隙一样;桌面上还用挡书板码了一排书。

    陈栋对自己的力量完全没有该有的认知,猛抬了一下没起来差点被带摔在地上,桌面上的书颤巍巍快要散开。

    高蓉本想拒绝陈栋的好意,反而先被陈栋拒绝了,又招呼了墨知染,“同桌,来啊,咱们一起抬!”

    墨知染只想冷笑,并鄙视之,并不予理睬之。

    示意陈栋把放在课桌两边的无缚鸡之力的爪拿开,不喘、不脸通红、不汗流浃背地一抬,就平稳地把整张桌子搬了起来,走两步摆放到走廊里。

    在陈栋不可思议的神情注目中,又搬出了秦如桐的课桌,稳稳地摞在高蓉的桌子上。

    最后还不忘刻意漠然地嘲讽:“菜鸡!”

    好歹也是一米八的大高个,一身花花的白膘,也不知道体力都浪费到了哪里。

    不过墨知染也知道,自己的力气确实是比之前大了许多。没有去锻炼,没有改变饮食习惯,也没有多睡一点或者多吃一点,可这力气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在某一天被他突然意识到。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有点骄傲,期待着十月十六的到来。到时候不管莘池暮涕泪纵横地诉情也好,胡言乱语地辩白也罢,俩人干上一架折腾一通是绝对不能避免的!

    看到时候谁把谁压趴在下面。

    墨知染被自己的想象整得格外意气风发,可惜这股子精神气隔天一上考场就全啪嚓了。

    本来嘛,一天考八场每场一小时的高密度考试安排本身就让人很疲劳。不仅不像大考一样能休息更多时间,反而连午休时间都被压缩。再加上不知道老师们这次集体中了什么邪,考卷难度之高,即便是无足轻重的一个小考试,也让考间的教学楼充斥着不知今夕何年的迷顿感,哭都找不到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