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门口里里外外围了好多圈人,晚来的一个劲往里挤。挤到里头,看到的除了几个衙役啥也没有,不由得就好奇的打听:“发生什么事了?”

    有几个早起的,看见过之前景象的便皱起眉头咂了下嘴,其中一名身着灰布短打,一脸络腮胡的男子,十分担忧地开口:“唉。”

    这一唉将旁边尚未来得及看见发生什么事的人兴致都给吊了起来:“说说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有衙役出来驱赶:“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

    一群人就簇拥着那名灰衣人往一边的茶馆去,要了壶茶和几碟花生瓜子,坐下来慢慢说。

    那人道:“今儿府里爷要吃鱼,我想着赶早去买点新鲜的,谁知道路过大理寺衙门口时瞧见了那么个东西。”

    “什么东西?”

    那灰衣人嘬了下牙花子,似有若无地叹了声,好像回忆起来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不过好在他还是说了:“那时候天还不是很亮,我远远地就看见有个东西在衙门前边的上空荡啊荡,灰扑扑一个。我好奇啊,想着谁家的棉被还能挂到这里来呢。我就走过去瞧了一眼。”

    “怎么样?”周边的人催促道。

    那人一拍大腿,大声道:“我滴个乖乖,是个人呐。”

    “人?”

    “人,怎么会挂在大理寺衙门口?”

    要知道大理寺离皇城并不算远,夜巡也比别处频繁和严格些。

    “开始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啊。”那人喝了口茶,道,“后来凑过去一看,竟然是个人,被人用绳子从咽喉处绑上,直接悬在衙门前边的梁子上,一晃一晃的。”

    有几个胆小的连忙搓了搓胳膊上直立的汗毛,凑近些:“然后呢?吊死了?”

    也有人揣测:“兴许是哪家的事主,被大理寺断了冤案,所以趁着夜色吊死在衙门口?”

    那人摇了摇头:“哪里,那就是个死人呐,都臭啦。”

    “啊?”

    众人发出一阵惊呼,这人都臭了还往衙门口挂,到底是个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