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接到律师打来的电话，”程小宜舔舔手指，走回去窝在沙发里，脸上的神情有些黯淡，“我爸死了。”他的声音沙沙的，不知是不是宿醉的原因。
“他，还有个私生子。”
唐素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跳，额头上的血管突突地跳。记忆中，程叔叔简直就是完美的父亲和丈夫，当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还一直觉得是官场的是是非非引来的横祸。
“那笔钱，没有冤枉他。”程小宜冷冷一笑，“只可惜我妈死前还对他念念不忘，你知道吗？”他眼睛往下一撇，“他在遗嘱里和我解除父子关系，他说他那个儿子，刚上初中，得为他考虑。”
窗外明明有日光，唐素年却觉得眼前一阵黑阴阴的。为他上初中的私生子考虑？她冷笑，当年程妈妈去世的时候，程小宜也才16岁，他怎么不考虑考虑程小宜？
她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只好蹲在沙发前，轻轻按上程小宜微微发抖的手。手上一暖，只觉得肩上被力道一压，她被程小宜紧紧抱进怀里。
“素年，我和我妈，都被抛弃了，”他苦笑一声，“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有我爸，还有我妈。”唐素年温柔抚着他的背，鼻子里是他身上男性淡淡的味道。
“你还有我。”她轻轻说着。
程小宜的手抱得更紧了。
“你看你现在有我们，有工作，有房子，有自己的生活，多好啊……”唐素年轻轻抚着他的背，喉底不觉又有些酸，被抛弃的人真的很惨，她想起程妈妈出车祸前疯疯癫癫的模样，又想起没了妈妈的程小宜那个悲恸无措的眼神，世上渣男真是不绝种，程叔叔平时装的多好啊，就跟吴起言一样，那个渣男。
那天晚上回家她推开家门看到的一幕闪回在眼前，那种吃了苍蝇般恶心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小宜……”她轻轻唤了一句。
“嗯？”肩头那边回应着，也是喑哑的声音。
“我们都要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她闷闷道。
程小宜推开她，看着她红红的眼眶，立刻就缓了脸色，他勾勾嘴角说：“当然不必为了人渣去伤心，这么多年，我早就放下了。”一面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他低声说着，更像是说给唐素年听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吗？”她重复着，眼睛看着程小宜，想得到某些答案，她离婚，是因为真的无法再忍了。但是，在别人看来，离婚的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论。
她离婚了，就是她被抛弃了。
她从小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好，长得也行，性格乖巧，毕业后嫁到美国，更是家人朋友口里相传的命好乖乖女。这么一个完美的人，离婚了。
“他，还有个私生子。”
唐素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跳，额头上的血管突突地跳。记忆中，程叔叔简直就是完美的父亲和丈夫，当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还一直觉得是官场的是是非非引来的横祸。
“那笔钱，没有冤枉他。”程小宜冷冷一笑，“只可惜我妈死前还对他念念不忘，你知道吗？”他眼睛往下一撇，“他在遗嘱里和我解除父子关系，他说他那个儿子，刚上初中，得为他考虑。”
窗外明明有日光，唐素年却觉得眼前一阵黑阴阴的。为他上初中的私生子考虑？她冷笑，当年程妈妈去世的时候，程小宜也才16岁，他怎么不考虑考虑程小宜？
她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只好蹲在沙发前，轻轻按上程小宜微微发抖的手。手上一暖，只觉得肩上被力道一压，她被程小宜紧紧抱进怀里。
“素年，我和我妈，都被抛弃了，”他苦笑一声，“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有我爸，还有我妈。”唐素年温柔抚着他的背，鼻子里是他身上男性淡淡的味道。
“你还有我。”她轻轻说着。
程小宜的手抱得更紧了。
“你看你现在有我们，有工作，有房子，有自己的生活，多好啊……”唐素年轻轻抚着他的背，喉底不觉又有些酸，被抛弃的人真的很惨，她想起程妈妈出车祸前疯疯癫癫的模样，又想起没了妈妈的程小宜那个悲恸无措的眼神，世上渣男真是不绝种，程叔叔平时装的多好啊，就跟吴起言一样，那个渣男。
那天晚上回家她推开家门看到的一幕闪回在眼前，那种吃了苍蝇般恶心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小宜……”她轻轻唤了一句。
“嗯？”肩头那边回应着，也是喑哑的声音。
“我们都要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她闷闷道。
程小宜推开她，看着她红红的眼眶，立刻就缓了脸色，他勾勾嘴角说：“当然不必为了人渣去伤心，这么多年，我早就放下了。”一面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他低声说着，更像是说给唐素年听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吗？”她重复着，眼睛看着程小宜，想得到某些答案，她离婚，是因为真的无法再忍了。但是，在别人看来，离婚的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论。
她离婚了，就是她被抛弃了。
她从小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好，长得也行，性格乖巧，毕业后嫁到美国，更是家人朋友口里相传的命好乖乖女。这么一个完美的人，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