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徽妍、刘英儿拉着马车来到仁寿宫,整个仁寿宫都乱了,傅懿妃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诸多大小娘娘们对坤宁宫也颇为不满,纷纷劝解成了泪人的傅懿妃,出了仁寿宫时,傅懿妃还一再拉着她手臂,一再交待千万别再招惹是非。

    小媳妇回家说起乾清宫见闻后,刘卫民心下就是一阵欢喜,正愁没人转移视线呢,好人卡孙承宗就送了个枕头,对小媳妇随机应变本领很是欢喜,很是美美啃了小媳妇一口。

    果然,正当朝臣们私下里嘀咕不断时,孙承宗正式在朝堂上上奏,欲要亲领十万大军北上征讨沈辽建贼,整个朝堂就吵成了麻花来。

    十万大军,又是四路兵马,萨尔浒吃了老鼻子大亏的朝臣们,对孙承宗策略很是不满,尤其是魏忠贤,不仅要内库出银七十万两,还不让他遣人任监军。

    方从哲也不怎么同意,吃分兵的亏吃多了,鞑靼一方他管不着,可余丛升、刘卫山、刘卫海一部却只是偏师,这让方从哲颇有些不满,而且他更加知晓刘卫民究竟想要做什么,更加不愿此时出兵。

    三方相互争吵不休,大朝上大大小小官吏们都在,江南一系官吏占了上风,但也没能最终确定。

    散朝后,魏忠贤跑到了驸马府一阵唉声叹气,魏忠贤前脚刚走,方从哲又苦笑连连,结果刘卫民连一句话语都不说,只是低头逗弄着襁褓里的儿子。

    刘大驸马一副高高挂起啥都不管,魏忠贤、方从哲无可奈何,只能又与东林党乱斗成团。

    刘大驸马啥都不管不问,时间已经来了十一月,冬雪足有了两尺后,经过三四个月数千工匠日夜奋斗,宁德驸马府几乎就成了座巨大的学堂,围墙不在,已经被上下两层楼房替代,后院花园没了,只有一座巨大近一亩地的庞大阶梯教室,地面光滑锃亮,正面是一面庞大的数丈黑板,如此巨大的黑板用粉笔书写显然是不可能了,于是教室授课就成了“投影仪”授课,电灯他没有,可他有蜡烛,有油灯,尽管火苗闪动影响了些字体清洗度,但放大的足够大,也就勉强凑着使用。

    四周窗户全部被厚重黑布遮掩,只有讲台上的光亮,怀抱着三个月大的儿子,不时用着近三米的竹竿指着黑板上的数字,讲着混合运算规则,并且用三个生活中实际案例进行运算,数百人无一人开口,只有屋内沙沙记录声,怀里的娃娃不时咿呀声……

    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刘家寨仿制西班牙的吊钟时间,将手中竹竿丢在桌案上,又随手拉拽了几下讲台边的绳索,仅十息时间,屋顶巨大的灯光一一亮起,照射的怀里朱慈爝直往怀里躲藏。

    “今日课讲到此为止,明日讲解几何图形,讲解角度的问题。”

    “下课。”

    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整理桌面上散落的教案纸张,小三忙收拾颇为简陋投影仪,虽简单的很,可要不收拾好了,一帮好奇心颇重小子三下两下就给弄坏了。

    屋内灯光通明、温暖若春,墙壁四周围了一圈暖气管道,屋内根本不冷,出了屋子就不一样了,怀里的小屁孩左扭右扭,小手更是想要将头上火车头小帽扯下来。

    “浑小子,你是一点都不体谅老子是不?还想让老子挨骂不成?不戴……反正不是你挨训!”

    火车头小帽戴上,小口罩戴上,不愿戴手套也不成,唯恐臭小子甩掉手上套子,还特意在小三抱着帮助下,在手臂上打了个结,全方位保护,这才抱着咿呀不乐意的浑小子出了阶梯教室。

    刚出了教室,就见门外站着一个与儿子穿戴差不多的女人。

    “天寒地滑,就你这小脚走路都不稳当,也不知整日瞎跑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