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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的娘亲被皇爷爷幽禁于宫,哪怕病了,皇兄想要去看望娘亲,跪在门外一日夜,皇爷爷也不曾答应,直至幽禁而死……皇兄也未曾见了一面。”

    朱由检低头轻声低喃。

    “皇兄厌恶做一个皇帝,皇兄厌恶做大明国的皇帝,哪怕整日整夜待在天工阁,皇兄也不愿意坐在乾清宫……”

    “臣弟自幼丧母,自幼东宫是冷的,没人会在乎一个皇子皇孙是否饥饿、寒冷、孤独……”

    “没有人在乎……”

    ……

    “皇兄不是皇家子孙,不是……没人在乎……皇兄……却在乎,会偷偷的在臣弟哭闹的时候,摇着拨浪鼓……”

    “皇嫂知道吗,那个拨浪鼓……是皇兄偷来的,自一宫女那里偷来的,被皇爷爷狠狠打了三棍子,咬牙不承认得来的。”

    “皇兄很聪慧的,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皇兄不愿意为皇为帝,不愿意读书,不愿意与忠贞臣子言语,自幼皇兄就与臣弟言……”

    “检弟……你读书……你做皇帝……”

    ……

    张嫣沉默、惊慌、恐惧、不知所措、绝望……

    “可是……皇爷爷……眼睛里只是盯着皇兄一人……”

    “偷了宫女拨浪鼓……挨了板子。”

    “跪了一日夜……昏迷了……皇爷爷……允许了皇兄自由行走……没人敢过问……父皇……父皇也不可以。”

    朱由检看着张嫣双眼,无一丝情感。

    “皇嫂一定觉得皇爷爷失望了吧……”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