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可知,你之前通过那陆贾在我大秦朝堂上面对利用新政的老秦贵族大肆打压,光是脑袋就砍了十数个,到边关徭役者更是不胜枚举,这般举动造成了老秦贵族的心中多大的怨气?”

    这种话,当真是朱家第一次向嬴高说起来,之前的朱家那可是一次都没提到过,这倒是让嬴高一愣,但是随即就露出了他招牌式的微笑。

    “此话倒是确实如此,朕触动了这些老秦贵族的利益,这些人自然是不会对朕有什么好感,但是这些人等是何种感觉,朕倒是不怎么在乎,他们若是能老老实实的做他们的贵族,朕倒是不会动他们的俸禄和在老秦人之中的地位,这便已然是对他们仁至义尽,若是再有不知好歹之人,哼哼……”

    嬴高的一番冷笑已经是表明了他对于这些所谓的老秦贵族的态度,那就是蔑视,嬴高知道,他们的先祖可能是曾经为了大秦创造辉煌出过一份力,但是现在的他们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的东西显然是有点多了,这是嬴高绝对不能允许的事儿。

    但是嬴高这些个深谋远虑的,朱家却是不想听,他一看嬴高果然是这么个满不在乎的熊样,只能是微微叹息一声,准备把一件自己从来没跟嬴高说过,而且嬴高也没问过自己的事儿说出来。

    “君上可知,自从那陆贾成为了谏议大夫,并且在朝堂上开始揭露那些老秦贵族的所作所为之后,他在咸阳城内遭遇了多少次刺杀?”

    嬴高当然没想到朱家会忽然之间问出来这么一个问题,虽然脑袋里面好像是知道了朱家要说的是什么,但是嬴高在这一瞬间对于陆贾到底遭遇了多少次的刺杀还真就有那么点兴趣。

    因为他知道,陆贾遭受到刺杀了或者是殴打了那是肯定的,但是有朱家和大秦的禁卫们负责这个事儿,他绝对是放心的,所以之前自然也就没有怎么关注过。于是嬴高点了点头,示意朱家说出来。

    “在这陆贾担任大秦谏议大夫的数个月之中,不知何人总共对其刺杀了近百次,纵然是君上已然叫停了他在朝堂之上提供不遵新政的证据,就在五日之前,他在回到府中的路上还遭受了一次刺杀,幸而我并未停止对其的暗中护佑,不然陆贾便死在回府的道路上了。”

    朱家说这个话,那那可当真是一点玩笑都没开,而原本还站在他身前笑嘻嘻的嬴高,这回也终于有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几个月的时间一百来回,那说明啥,说明一两天就是一次啊!而且这个事儿这都停了多长时间了,按道理该处理的人也已经都处理完事儿了,安全的人也已经安全了,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再去刺杀陆贾,横生事端。

    但是还真的就有人这么做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在在对陆贾的仇恨之后,也就是说,有一些大秦的贵族,压根就没有放下嬴高把他们家族给处理了的这个事儿,换句话说,那就是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做的有什么错的地方。

    “竟然如此猖狂,那些刺杀之人是否捉拿到位,都是受了何人指示?”

    想了片刻,嬴高的心里面还真是有点气了,这要是朱家稍微放松了的话,那陆贾说不定哪天就得在回家的路上被杀手给攮死了,这还了得?

    这话一问,朱家又是微微摇了摇头,嬴高能想到的,作为专业保护人的他当然也知道。

    “这些杀手有些见事不好便逃之夭夭,护佑之人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策,也就并未追赶,期间倒是也捉拿住了数人,但却尽皆是死士,无名无姓,不知来自何处,这才并未告知君上。”

    “死士?我咸阳城中竟然还有死士的存在?”

    朱家不说嬴高不知道,朱家一说,还真就把嬴高给吓了一跳,咸阳城是啥地方,那可是大秦的都城啊,不但有宵禁,出入还有十分严格的审查制度。

    但是如今看来,一个堂堂大秦的谏议大夫,竟然在短短的数个月之内在从咸阳宫到自己府中的途中遭受了近乎百次的刺杀,而且幕后主使还一丁点都没有露出马脚,这是陆贾到现在还一点事儿都没有,这要是陆贾真的出了事儿,可不就是相当于在啪啪的打嬴高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