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闷头大灌了一口不说话,白决摸不清他是在回想还是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他决定无论如何硬着头皮讲下去:“这里,你记得吗?有次我和裴听遥在这里捉鱼,我和他说水清无鱼可捉他偏不信,然后我用幻术变出了鱼来逗他,他还沾沾自喜呢。”

    白决低低笑了几声,转头:“有印象吗?”

    裴谨嗓子沙哑:“嗯。”

    白决大喜:“真的?”

    过了一会儿他追问:“那你……是什么感觉?”

    酒气遮掩了酸气:“你很漂亮。”

    白决脸一热:“没问这个。”

    裴谨便不说话了。

    白决滔滔不绝:“那,那边呢,记得吗?有次我逃了晚课被大师姐罚站在那棵树底下,我摘树叶叠小青蛙玩,裴听遥怎么学也学不会,我叠的会跳,他叠的想用法术作弊跳起来,结果一跳就散了,哈哈。”

    裴谨气压很低沉,似乎听得有些不耐烦,掸着一尘不染的衣摆淡淡道:“不记得。”

    怎么这个就不记得呢?白决有点失落,很想找寻裴谨记忆的规律,完全没有察觉到裴谨的不对劲。

    他试图用更亲密一些的记忆试探:“对了还有一次。我贪杯,喝甜酒居然也给喝醉了,那天晚上我和裴听遥……”

    裴谨“哐”地砸碎了手中的酒坛,碎片溅出去,惊得白决身子往后一仰。

    “你去找你的裴听遥喝酒吧。”

    裴谨起身便走。

    白决坐在原地脸色发白。他以为自己试探的很小心,可是裴谨听出来了吗?觉得那心思太龌龊吗,所以动了这样大的肝火。

    表面说要做朋友,却拿那种话来试探。

    白决啊白决,你是怎么想的,到底在期待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