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之上,是一方重建的水席。

    过去这里的水结界是陶漱用灵力经年不歇的浇灌,如今白决也延续了它。

    水席中央的围棋桌今天换成了象棋桌,从前下围棋裴听遥就不常能赢白决,裴谨说什么也不肯下围棋,于是白决教他象棋。

    伪装身份的事,虽然漏洞百出,然而郎心似铁,非要如此粉饰太平,白决干脆顺水推舟,他发现这样逗一逗裴谨其实也别有滋味。

    “将!”白决笑吟吟走下最后一步棋,“我赢了!”

    裴谨推开棋盘身子后靠:“哼,你耍小聪明。”

    “又没有违反规则。”白决做鬼脸。

    裴谨伸手去掐他的脸颊,白决一路叫疼,被他拉着绕过棋桌坐在了腿上。白决的脸颊松松软软,手感很好,裴谨总觉得自己在掐什么小动物,掐上了瘾,松开手时把那片都掐红了,又去亲白决的脸。

    一道阴影从上空笼罩下来,两人一齐抬头,俱是一愣,耿渺渺从灵兽背上跳下来,阴沉沉盯着白决:“我打扰你们了?”

    白决这会儿才想起裴谨还有个未过门的妻子,沉默地望向裴谨。

    裴谨脸拉了下来,冷冷看着耿渺渺。那天晚宴过后他就把该说清楚的都给对方说了,并让对方赶紧回家去。没想到耿渺渺还没走,早不来晚不来现在出来。

    他失忆的谎都撒出去了,总不能直接教训耿渺渺。

    “裴谨哥哥。”耿渺渺瘪着嘴巴在原地撒娇。

    “我不认识你。”裴谨道。

    白决知他难处,成全道:“她是来找你的,你和她说吧,我先回去了。”

    他刚起身走了一步,耿渺渺便叫住他:“站住,我是来找你的!”

    白决意外地挑眉。裴谨则愈发不悦:“他也不认识你。”说罢就要牵着白决走人。

    耿渺渺喊道:“白决,你会害了裴谨哥哥的!”

    白决皱眉,拍了拍裴谨的手示意他没关系,自己走到耿渺渺面前:“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