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辰与雪衣到了天风山猎户卫樵的家中,卫樵极尽地主之仪,用山中的各种野味山珍招待孤辰雪衣二人,可谓极为丰盛。与他攀谈中,孤辰发觉卫樵是一个很淳朴的人,对人不设防,而卫樵的夫人,也是一个极和善的女子,热情而周到。

    当天,孤辰与雪衣就在卫樵的家中住下,说好第二天卫樵会领着他们去附近的那个村落去转转。

    “那个村落,会有线索么?”雪衣问孤辰道,卫樵夫妇只当孤辰与雪衣是夫妻,故而将自己住的房间让给了孤辰和雪衣。[bsp;“也许会有吧。”孤辰心道这极北之地,漫山遍野的杉木,如果随便把《山之卷》随手丢在一片杉木林中,就是累死自己,也找不到,那是真正的坑爹。但孤辰依据自己过去做任务的经验,知道一般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雪衣,你不累么?”孤辰烤着炉火,看着身侧雪衣问道,白天飞驰了一天,就算是孤辰,也难得的有疲惫,气力空乏之感,而极北之地,冰冷至极,人的体力会自然流失,而且速度极快。

    “我还好。”雪衣平和的说道。

    “雪衣什么时候也会说谎了?这可不好。”孤辰轻轻挽起雪衣的手,一阵冰冷立即传来,就见雪衣的手冻的通红,已经到卫樵的家中许久了,可是雪衣的手还是如此冰冷。孤辰算是知道雪衣这一路是忍着怎样的冰冷过来的,心中很是不忍,柔声道:“我真不该带你来这里。”

    雪衣道:“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不会变。”听她这么说,孤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不由分说,把雪衣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木屋的床上。雪衣吓了一跳,却见孤辰只是坐在床边,对她微微笑道:“好好休息,乖乖听话,这天风山如此的大,以后我可不想背着你走。”

    “嗯!”雪衣点点头,阖目休息了。而孤辰回到火炉旁阖目打坐调息。就在这时,孤辰听的户外有刀剑之声,心下好奇,他悄悄的走出房门,刚一出门,就见风雪之中,有一人正在舞刀,正是那个猎户卫樵。

    孤辰看着他舞刀,却没有惊动他。看了一会儿,孤辰心下大惊。因为卫樵的刀法太过精妙了,就算是江湖中的五阶的刀法武功,也未必有他的刀法厉害。孤辰心说自己清楚卫樵是懂武功的,但绝没有想到,他的刀法竟是如此的高明,在这样偏远的地方,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最让孤辰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是,这卫樵舞的是什么刀法,他也没有见过,但他看得出来,这卫樵的刀法,风格上与墨门的刀法极为的相似,但却又有不同之处,其中的奥妙,他一时也说不清楚。令他有些纳闷的是,这卫樵的刀招很厉害,但轻功和内功,却好像只是平平的样子,和他会的刀招不能相提并论。

    “一个人练,真的没什么意思,孤辰兄弟,过来过几招吧!”卫樵其实也早就发现孤辰在看他练刀,他停了下来,招呼孤辰道。

    “那孤辰就不客气了。”孤辰说着话,抽出长剑,跳到卫樵的对面,施展起悟可名招,与卫樵对拆起来。不是生死之斗,仅仅是游戏而已,两人各有保留之处,拆了大概几十招后便各自收招。

    “卫兄的刀法,果然精妙。”孤辰赞道,拆了几十招后,孤辰已经确定这个卫樵用的就是源于墨门的刀法,但确是他说不上名字的刀法。上一世的时候,孤辰与墨门的高手,交手的次数可以说不可计数,就算是墨门的老钜子风无忌,孤辰也和他过过招,也从未见过如此的刀招,当下孤辰有些疑惑了。

    “孤辰兄弟的剑法,也称得上一绝,哈哈!”卫樵说话时,拿出一壶酒,喝了几大口,丢给孤辰,道:“风雪之地,没酒暖身可不行啊!”

    “嗯!”孤辰接过酒,喝了几口,问道:“卫兄的刀法如此神妙,不知道出自何门何派,可否方便告知?”

    听到这样的问话,卫樵摆摆手,道:“山野之人,哪里有什么门派,不过是随便练的罢了。”

    “哦?”孤辰当然不信这样的托词,心说你随便练就能练到这种程度,让我们这些专心练的,情何以堪。可他转念又一想,刚才与这卫樵过招的时候,发觉这卫樵果然是不懂任何轻功和内功的,单纯的就是靠身体的敏捷与蛮力而已。若他是墨门的弟子,没理由学了这么高明的刀法,却不学一点轻功和内功的。

    “孤辰兄弟不信?”卫樵看着孤辰问道。孤辰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卫兄的刀法很高明,不像是胡乱练,就可以练出来的。”

    卫樵闻言哈哈大笑,道:“孤辰兄弟取笑我了,这刀法有什么高明的,这天风山下,就是个孩童,也会这路刀法,再平常不过了。就是内子,也会上个几招。”

    听到卫樵这般说,孤辰更是惊愕,问道:“那这刀法是何人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