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周一生与阿桑聊了很多。

    德西在同意周一生工作开展后就离开了两人的专业性话题讨论,因为他听不懂。

    不敢说阿桑好学,但中医给他带来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由不得他不好奇,所以两人的话题一直围绕在中西医辩证上,有什么不同,有什么共通。

    别看他一直信奉西医,可也不是对草医一无所知,毕竟生活在这片相对原始的大陆上,早年他与他的家人所接受的都是草医的治疗,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某某草药被草医用来消炎,而西医消炎药剂中也有这种草药的成分,只不过经过科学提取后更加精纯,但并不是草医的使用方法不正确,只是效果大打折扣。

    中医则是折中之法,很多时候或许做不到完提炼药物,但对药性发挥的手段,却是草医不能比的。

    中医的学问太深奥了,但是几例伤风感冒的病症,周一生就能跟他聊一晚上。

    不知不觉。

    宴席散场了。

    草医学员们早已回到了卫生诊所,边喝边聊的周一生不自觉喝多了,传统葡萄酒后劲上头,也就留在了库茨米拉家。

    ……

    翌日。

    周一生从陌生的房间苏醒,陷入了短暂的茫然,后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没有头晕脑胀,自酿的葡萄酒还是比较友好的。

    走出房间,阿桑正捧着本中医教材阅读,见到周一生,立马兴高采烈道“我要学习中医,早晨我去找阿卡借来了他们的教材,里面的内容令我痴迷。”

    说起这部教材,可是大有来历。

    老莫汇总国内中医教材,先是做了英文翻译,在几年前有了培训草医的想法后,又做了安卡拉所使用的葡语翻译,因为殖民的经历,当地许多俚语属于葡语系。

    数百万字,十六册的医学书,足可见老莫的决心。

    里面的内容周一生看过,深入浅出,前半部用了大量篇幅来解读中医,尽可能让傻子都能读懂,到了后半部,才逐渐出现一些更加专业有深度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