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闲功夫,”顾清夜看他一眼,斥道,“收起你的玩性!”

    唐铭摸摸鼻子,不吭气了。

    顾清夜与萧疏雨两兄弟一次次在潭底绑好箱子,一次次将绳子扔上岸,萧疏叶他们在岸上接应,很快把所有箱子都捞了上来。

    顾清夜最后一次飞身上潭,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色鹰脸面具:“大哥,你看这个,这面具与厉鹰戴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萧疏叶心头一动,一丝疑云冒了起来,他叫唐铭、百里芳菲、玉生烟三人看好箱子,自己带着顾清夜、萧疏雨三人来到那个最深的洞里。

    “厉鹰。”萧疏叶拿着银色面具,问道,“这是你的吧?”

    鹰侍被点了穴道,身子动弹不得,可是顾清夜清晰地从他眼里看到了悸动。

    他一个箭步跨到鹰侍身边,伸手捏住他的脉门,片刻,抬眸看萧疏叶:“家主,他不是厉鹰!”

    鹰侍瞬间面如死灰。

    顾清夜打量着鹰侍:“你虽然受了剑伤,可是内力无损,还有,你皮肤苍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应该是戴着面具生活的,类似于影卫。可是你长得与厉鹰一模一样,难道,你是他的替身?”

    他目光一沉:“厉鹰不在此处,而洞外皆是阴山派门徒,难道,是你杀了厉鹰,妄想取而代之,所以你自己刺了自己一剑?”

    鹰侍哑着声,艰难地道:“我不是替身,我是他的孪生弟弟。”

    萧家三兄弟全部怔住。

    “可以......让我站起来么?”

    顾清夜随手解了他身上穴道,扶了他一把。鹰侍站起来,苦笑道:“人算不如天算。遇见萧家人,我算是毁了。”

    萧疏叶道:“我对你并无恶意,只要你讲明实情,我不会伤你。”

    鹰侍慢慢讲起他的故事,他沙哑的声音像即将熄灭的烛火上升起的烟,晦涩而飘忽。等他讲完,萧疏叶兄弟俩面面相觑,萧疏雨喃喃道:“厉睢这个魔头,竟然会如此昏聩,他害了自己两个儿子。”

    萧疏叶道:“厉......你叫什么名字?”

    鹰侍一愣,随即眼睛亮了亮:“我叫厉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