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脖子上的抓痕,是俺挠得吗?”

    “俺对不起他。”

    巫时雨挠了挠自己的头,干脆利索:“对不起。”

    郎停云剑眉微蹙,眼眸里有一丝猜疑:“你又在耍什么把戏,如果你真的有歉意,就不要半夜跑到我的房间,更不要躲在我的床上。”

    男人的音量平稳,甚至可以说淡漠,他不需要暴跳如雷地指责你,只是淡淡地说出几句话,就能让你羞得无地自容。

    巫时雨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两人的差距,是气势。

    像男人这样浑身充满贵气,习惯了上位者的掌权身份,说话间满是从容,这样的人是他曾经没接触过的,但本能的带有敬畏。

    “嗯,俺知道了。”

    巫时雨低下头,在强大的压迫下,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他为什么在这儿,男人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郎停云听到他的自称,微微挑眉,并没有心思多问:“知道就出去,我累了。”

    巫时雨从地上爬起,蹑手蹑脚地走出了门,在关上门的那一刻,郎停云靠在床上侧过头,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眸看似淡漠,实则里面含着最冷的冰霜,看得巫时雨心跳如鼓。

    他握着门把手的手僵住,不动。

    “以后记住你的身份,你既然是我弟弟过门的妻子,就是我们郎家的人,如果你肯安分守己,我们郎家自然不会亏待你,但如果你敢做出对不起我弟弟的事……”

    郎停云的话意味深长的停住,但巫时雨已经听懂了,他在警告自己,虽然对方话的意思他不懂,不过这种情况下答应就对了。

    “嗯。”

    “啪。”门关上了。

    巫时雨看着关上的房门,松了一口气,走廊上的壁灯光线柔和,华贵的地毯踩上去很舒服,他看着把手上湿润的汗渍,这才发现自己紧张地出汗了。

    心跳了好久,那股紧张感才消除。

    那么,这里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