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差不多有一刻钟左右,门外依然没有传来任何动静,苏甜有些无聊地将目光着眼于眼前的钢琴,她掀开琴盖,懒洋洋地用手指断续地按了几个单音出来。

    这么一碰倒是勾起了她的一些兴致,她干脆端端正正地坐好,回忆了一番,将她小时候半途而废学过几天钢琴的水平拿出来,认认真真地弹了一首最简单的欢乐颂。

    “你在干什么?”

    就在她一曲弹完,身后忽然有人轻声开口。

    苏甜被这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转过头向后望去,司璟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估计连她刚才那么一番拙劣的表演都看在了眼里。

    她赶紧站起来将座位还给司璟,班门弄斧被当场撞破,她其实是很有些不好意思的,不自然地答道:“随便弹着好玩。”

    “你以前有学过弹琴吗?”司璟走了过来,在琴凳上坐下。

    “学过一点。”苏甜说完这句,又觉得答得太粗略了一点,不足以为刚才她那差劲的弹奏找补,想了想后,她详细地描述了一番她真实水平的低下,“我只会认C大调的乐谱,能背出来的曲目除了刚才那首,就只剩下两只老虎了。”

    “其他的自然大调也可以勉强分辨出来,不过得背口诀。”

    “fadosuorimixi,ximirisuodofa”

    苏甜也没想到多年前记诵的口诀如今竟还能顺当地接着背出来,看来当年她真的很是受了乐理老师的一番磋磨。

    司璟认真地听完了苏甜的话,不知晓她其实是抱着早已放弃了的自我调侃心态,还以为她是个有些灰心的初学者,安慰她道:“慢慢来,不着急。”

    停顿了一瞬,又补上一句明显就不是真话的话,“我开始弹得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