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对帝俊不再自称“朕”有些诧异,但被迎头问了这个问题后,便将那点诧异甩到了脑后,顾左右而言他:“我怎么会在……宫里?”

    他明明记得自己的左肩膀上又被韩重山的人射了一箭,然后……

    小洛道:“东皇陛下,那箭上似是有毒,您昏迷前跳进去的院子也是韩重山的,他和桃花眼的大师姐给你处理了伤口,又喂了药,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他们就走了,再后来,您就被士兵用轿子抬回宫里来了。”

    太一越听越迷糊,还没来及细问,就见男人的俊脸倏然放大,锁骨上猛地一痛。

    “啊!”

    东皇陛下疼的掉了泪,濡湿的眼睫委屈的扑闪着。

    属狗的嘛?

    干嘛咬人!

    他抬手去推罪魁祸首,却被男人扣住手腕抵在床头上,再也动弹不得。

    帝俊抬起头,盯着那玉色锁骨上的齿痕和溢出的点点鲜红血丝。

    凤眸晦暗沉如暮色,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后,帝俊复又低下头去,用舌尖舔去那血迹。

    青年的血是微微的甘味,沿着唇齿蔓延到心底。

    男人低沉的声音越加沙哑,却依旧执着于之前的问题。

    “告诉我,你叫的哥哥是谁?”

    太一感觉到对方锋利的牙齿在自己的脖子上厮摩,似是要挑选好位置再咬一口的样子。

    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委屈将理智压灭:“是你啊,哥哥是你,你就是哥哥啊!”

    帝俊的动作僵住,片刻后,他又在太一另一侧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东皇陛下委屈的眼泪连成了串,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偏偏身子虚弱无力,挣扎不得。

    “你……你怎么又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