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看得是目瞪口呆。如果项东海因毒而亡,那么他的牺牲就物超所值,可残酷的现实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全都给我住手!”

    知道失去最好的下手机会的丁勉脸色闪过一个复杂的神采,随后就把五岳剑派刚刚激起的内斗喝定下来。他这一喊可是以自身三十多年的内力逼喊出来的,声威极大。

    果然,场面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看到这里,丁勉稍微思绪一下,就质问起项东海来:“华山项东海!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激起五岳剑派的内斗!难不成你也与魔教有勾结不成?”

    项东海露出一个难得的笑意,回道:“原来嵩山的丁师叔也知道我这个华山晚辈,倒是稀奇得很。不过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即使你是晚辈的师辈,但胡乱捏造罪名给晚辈,晚辈一样也会不客气的。”

    项东海纯粹是在拖延时间。

    丁勉被项东海不着边幅的话语模式激得脸色发青,可项东海刚才的表现已经深深震慑到他们。碍于面皮,丁勉还是强撑着脸面质问道:“那你这究竟是何意思?难不成真的与刘正风有所牵连?”

    项东海看了岳不群一样,见其没什么反应也就自圆其说道:“先不说你们三大高手以多欺少,就说你们的所作所为,凡是有点正义感的人就会挺身而出。刘师叔都要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的事情,你们倒是好,为了所谓的五派合一苦苦相逼,今天是更想断衡山一条臂膀,你们的作为,比魔教更邪恶!”

    无论项东海说的是否有根据,反正嵩山派的所作所为的确符合项东海的推断,让在场的气氛直接提至一个新的高点,也气得嵩山派的人无话可说。

    如此不着颜面的揭露,简直比扇敌人耳光还要厉害。

    饶是丁勉有百辩之口,在万千鄙夷眼光的注释之下,也只得强吞下这一口闷气,死死地看着项东海,说道:“项师侄,今天你踩着我们嵩山派的面皮成就一翻名声,他日相见,恐怕就没这么好相与的了。”

    话完,丁勉就带着陆柏、费彬,以及众嵩山弟子灰溜溜的离去。

    对于嵩山派的说走就走,将衡山、华山、恒山三大派视若不存,刘正风和岳不群他们也不敢多为,毕竟嵩山派是超级大派,其实力底气比其余四派加起来也是只强不弱,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五岳盟主左冷禅,事情未到最后一步,他们是不可能贸贸然就完全反目的。

    只是如此草草结局,让诸多刚刚看得兴起的江湖侠士大感不爽,偏偏又无可奈何,总有一种说书先生说到关键时候就来上一句“欲知详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心痒痒感觉。

    有了嵩山派这个开头,泰山派和青城派也接连离开,期于与嵩山派要好的江湖侠士也是紧紧跟随,生怕被殃及池鱼。

    原本热闹非凡的场面,一下子稀疏了下来。

    嘴角还残留着血丝的刘正风环视了一圈,看到自家弟子伤的伤,死的死,那种悲愤之感再度涌起。

    岳不群也是眼尖,连忙安慰道:“刘师兄,节哀顺便,今日我们总算是看透了嵩山派的真面目,以后只要我们齐心,定能化解嵩山派的歹毒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