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尺和李寸两小孩就是被她给勾引的神魂颠倒,整天打架,后来村子里的人看不下去,让李飞将人送走。”

    “阿云不肯走啊,李飞只好骗她说带她出去跑马车,其实是送去官府。”

    事情说到这里,木晚晚终于忍不住问:“李飞就是那时候死的?该不会是被这个叫阿云的女人给杀了吧?”

    胡大夫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是她杀的,但跟她脱不了关系吧。”

    “李飞不敢将阿云送到宋明那,只好跑长路,打算将人送到附近县里的县衙,结果路上他不知发什么疯,操起防身的匕首见人就砍,险些砍伤了当地的县令大人。”

    “明明是办好事,结果落了个被官兵乱刀砍死的下场。李飞跑马的马车是借钱买的,李飞死后,马车被官府扣了,债主找上门来,刘玉珍没办法,只好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

    故事到这里结束,木晚晚只觉得越听越心塞,这个刘玉珍一家也太惨了吧?

    “那李寸、李尺为什么要打刘玉珍?”

    “因为刘玉珍认定害死李飞的人是阿云,李寸、李尺不认同,一怒之下起了争执,就把人给打成这样了。”

    木晚晚动了动嘴,说不出话来。

    十几岁的孩子,竟然为了个外头来的女人,将朝夕相处的村民给打成这样……

    木晚晚后悔了,她不该答应村长的,这种不分是非,冲动行事的“孩子”就该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私下解决。

    可事到如今,木晚晚只能感叹:“唉,珍嫂虽然没照顾我几天,但我能看出她是一个敦厚善良的女人,她不该遭受这一切的。”

    胡大夫点燃了炉子,在马车内燃香安神。

    “别想了,要是让喻年看见你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就该心疼了。”

    说到喻年,木晚晚眉头终于舒展许多。

    “我听相公说府学快放假了,用不了几天他就能来医馆帮忙算账了。”

    胡大夫微微摇头:“不成,喻年是未来的状元郎,可不能让他当算账先生。”

    “他不算账,你算?”反正木晚晚是打死不想碰账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