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言逾回头一看,才发现关度弦回来了,本来刚刚气势还十分磅礴,这会儿却是立马就乖乖坐好了。

    而关度弦见他没有再继续提这件事的意思,便也就装作没有听到。

    之后护士进来要给言逾剪纱布换药,头上和手上都还好,但该换背脊和大腿上时言逾就有点不自在了。

    虽然他知道他在护士妹妹眼里估计就只是块肉,但这也不妨碍他不好意思。

    而且在场这么多人看着呢。

    关度弦注意到他眼神东晃西瞟,心思一动,但却没立即说出什么,直等到言逾眼含期待地望向他,关度弦方才垂下眸子,掩饰住眼底的那丝笑意,然后跟护士说:“您去忙,我来帮他换。”

    那护士眼神在他俩中间走了一圈,有深意地笑了一下,然后跟关度弦说了些注意事项之后便把药递给了他。

    言逾立即朝关度弦投去感激涕零的一眼,片刻之后,俩人又一起侧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廖以潇。

    廖以潇笑容顿时消失,一脸‘我真他妈服了你们两口子’的神情,然后撇着嘴出了病房。

    俩人一同对廖以潇行注目礼,沉默几秒之后,也不知道戳中了哪根筋,竟然一齐笑了出来。

    片刻后言逾说:“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关度弦拌着药膏:“他损我的时候更多。”

    “冤冤相报何时了。”

    “无所谓。”

    关度弦看起来明明挺稳重一个人,说这话时虽然神色也淡淡的,但是却莫名显出一丝……鲜活?

    言逾心想,原来他也有这样的时候啊。

    可是想着想着,言逾又悲伤起来,又开始想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关度弦又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他了呢?

    哎……

    算了,打住打住,可不能再沉湎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