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高二抬头看着我,这汉子也已经泪流满面,“我往家里打了四十五万,又给你打了四万五,我自己就留了五千应急。因为我总感觉,我这钱拿的很不应该,就为了钱,我把自己的运给篡改了。”

    说着说着,高二已经哭的再也无法从嘴里讲出一个完整的字儿了。

    我听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因为我也联想到了我自从入了咒口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

    我总能在周围人遭遇到的所有不幸的事情当中,理出一根细细的线头儿,然而讽刺的是,那更线头另一端却永远都在我手里攥着。

    这也是我下决心再也不打算下咒的原因。

    “老高,自己的选的路,没办法。就像我一样,如果能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也许就不会踏上今天这条路。”

    等高二哭完,他终于也放弃了拜师的念头。

    之后我们连同老板家两人吃了一顿宵夜,期间我问了高二的打算,他告诉我他不想回家了,家里爹妈都不在了,只剩下一堆处的不怎么样的亲戚,不如在外面闯荡闯荡,过一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他告诉我秦淮被带去了泰国,但是我可以暂时不用担心她的安危,因为她的日常生活受到的基本算是国家级的待遇,不会吃亏的。

    聊着聊着,我对他这个人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其实他拜师的目的很单纯,也就是想学习咒口的本事改一改运,做做好事什么的,期望着自己最起码能平平安安的过完下半生。

    说实话我不讨厌这个人,他为老板工作的时候认认真真,又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虽然因此付出了无法承受的代价。

    但是人嘛,哪个没做过错误的选择?

    再加上他给我打的这四万五千块钱,这对于他在我脑海里的印象所起到的作用,远远不止这个数。

    宵夜之后,高二租下了阿锦之前的房间,和我就一门之隔。

    我们回屋各自休息,我想等到中午偷偷的出去,毕竟我的任务还在身上,我得去找一找当年的那个猴儿庙,要是这真的是凤合洞,那我也好早点帮二姐找到软金椎好结束这次漫长的旅程。

    我最近一直没联系二伯,这并不是我不担心二姐的安危了,而是我实在是害怕在电话里听到什么我难以承受的消息。

    不如就默默地尽最大的努力,等一切事毕之后带着软金椎凯旋而归,到时候怎么样,就看天命吧。

    这一觉睡醒,正值中午。

    我洗了把澡,把一进门地上的背包拎回了床上,这是我睡觉之前让老板帮忙准备的东西,也是下葬蛊堂必要的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