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固定用的树枝经过一夜的时间已有些歪斜,冉醉想帮他重新整理一番,苏子墨却猛然将腿往后缩了缩。

    “在下自己处理即可,不必劳烦郡主。”他的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刚才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

    冉醉看着他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嘴欠的老毛病又发作了。

    “看都看了,摸也摸了,我都没说什么,苏大人您害羞个什么劲儿啊。”那语气真是要多恶劣有多恶劣,活像街头调戏良家少女的小混混。

    “郡主慎言!”苏子墨的脸色由白转青,复又变成红色,虽然是被气的,好歹也算多了几分气色。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冉醉摊手“人命关天,难不成我还要顾及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大道理见死不救么?”

    要不是看这人长得不错,还救了她一命的份上,她才懒得管他!

    苏子墨听着冉醉满不在乎的语气,心中不由有些气愤。

    “郡主对待旁人也是如此轻薄?”

    “轻薄?”冉醉摸着下巴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忽而一笑“这个词用得好!”

    她猛地凑近苏子墨道“苏大人请放心,迄今为止,本郡主也只轻薄过你一人而已。当然,你要是心中过不去这道坎,觉得自己的清白被本郡主玷污了,那不如就直接以身相许好了。”

    满含戏谑的眸子映在苏子墨眼中,他不知自己究竟是该愤怒还是该无奈。

    “胡闹。”他皱了皱眉头“婚姻大事岂能如此随意。”

    冉醉原本就是故意逗他,结果这人当真古板又无趣,居然摆出一副苦口婆心准备教育她的模样。

    “都伤成这样了还有精力教训别人。”她又将自己缩回了原来的位置,不满地小声嘟囔。

    也不知道苏子墨听没听到这句话,反正二人的对话就此停了下来。

    日头逐渐升高,阳光透过洞口的藤蔓照射进来,却没有丝毫暖意,冉醉曲着的双腿有些发麻,却又因洞内阴冷的温度不愿挪动身体。

    苏子墨见那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少女此时可怜巴巴的样子,终于还是在心底叹了口气,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郡主为何不生火?”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