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檩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额……确实,京城中办差的基本都要求说官话的。”

    “呵呵呵呵呵”许涣觉得,如果尴尬是实体,那现在这辆马车一定被尴尬给塞爆了,她努力地尝试着转移了一下话题,“所以相爷的口音怎么了?”

    但平时特别懂眼色的赵檩,却似乎对口音十分的在意,“那我说话在涣涣看来也有口音吗?”

    许涣后些无奈的吸了口气,“其实在我听来你们说什么都很奇怪,你们这里的话和我们那里的官话,还有我老家的方言都完全不一样。所以我听谁说话其实都是有些奇怪的,不过听习惯了就好了。”

    “可是王妃以前老说表哥说话的口音像个坏人一样。”

    “哪有说话口音像坏人的,你别污蔑王妃啊。我可不是一个会靠刻板印象评价别人的人。”说完心虚的梗了梗脖子。

    赵檩看着许涣的样子,习惯的想去弹她的小脑门,但抬起手却给许涣倒了杯茶,“喝点茶,也别太紧张。”

    “我现在已经不紧张了,事情总归要发生的,紧张也没用,嗯嗯。”

    赵檩看着被许涣的腿抖到开始晃动的小茶几,笑而不语。

    王府和相府离得不远,马车晃悠了一会儿便到了,下人们把许涣赵檩二人迎进了大门,影壁后丞相夫妇已经等候多时。

    确如赵檩所说,丞相许玠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威严的中年人,表情严肃,脸上留了点胡子,看上去有点像《贞观之治》里的唐太宗,而很巧的是,夫人确实也姓苗,但比起苗圃,相夫人苗瑜的眼睛小一些,身形也瘦弱很多。

    众人显示客套的行了个见面礼,接着,泪眼婆娑的相夫人,对着许涣喊道:“涣涣。”

    “涣涣?”许涣嘀咕道。

    “涣涣,王爷说王府禁足期间,你又受伤了?伤哪儿了,娘看看。”夫人迎上前,拉着许涣的手转了一圈。

    “娘,娘我没事儿,没受伤。大夫说是原来的淤血散了。但,就是过去的事情我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这两年的事情也都忘了。”

    苏烟占用这个身体的时候用的也是失忆梗,这些事情在来之前,许涣早就和赵檩串过供。

    “没伤着就好没伤着就好。我可怜的涣涣。”相夫人一只手拉着许涣,一只手抹了抹眼泪。

    一旁宛如石雕的相爷也十分惋惜的说道:“曾似太可惜了,小时候肖琴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全忘了。”

    相夫人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夫君,嗔怪到:“老爷说这些干嘛呀。”又转过头,对许涣说:“涣涣,我们以后换点不受苦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