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野战部队,这些**的战斗力和心理都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当然,没有经过战火熏陶的和平时期,军队的战斗力也就这样吧。

    我循着记忆中的路,一直往左走,然而转了两个岔口,突然对这里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一点记忆都没有。

    朝前猛走了一段路程,我发现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不可能吧,又迷路了?

    看到我疯子一般跑来跑去,胡文飞拦住了我,说怎么回事。

    我有些茫然,看到吴刚走了上来,问他说你还记得这里么?我们以前来过这个地方么?我指着前面不远处开阔地的石笋问他。吴刚回想了一下,犹豫地说来过吧?我听到了他的含糊,然后把队伍中间的刘警官叫出来,问他还记得么?这个微胖的**说有的,我们是到过这里,再往前走一段路,我们应该就能够到了那个大厅了。

    我转过身来,看向面前这一群打扮一模一样的人,试图找出一个曾经一起进洞的。

    终于,有一个战士将防护头罩解开,一字一句地跟我说:“这里,好像是上次迷路的时候,我们路过的地方。去的路上,没有!”

    我打量这个战士,似乎有些印象,叫做小陈,大号陈子峰还是陈什么,就是他当初想把在洞子里死去又诈尸的胡油然背回去,所以我的印象比较深刻。得带了肯定的答案,我的心中却莫名有一些空荡荡的。当初之所以走出这个迷转宫,全凭着朵朵对于阴阳二气的把握,才一路跌跌撞撞走出洞口的。而这一次,我们的目标却是那个曾经到过的壁画大厅。

    这山洞是个僵死的地方,建筑格局是成上万年的地理运动所形成的,不可能说变就变。然而当我一直往左,想着过了三个路口,便能够找到那个大厅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我们迷路了。我立刻跟胡文飞、杨操和吴刚等人说起了我的判断,并且想叫人返回一截路,看看我们路上做的记号,是不是也被抹除了。

    贾微有些不确定,说你真的迷路了?

    我点头说是的。

    贾微略带责怪的语气,说你怎么会这么糊涂,自己去过一个地方,竟然连路都忘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你居然会忘记?

    她唠唠叨叨地表达着不满,走在了我们前面的杨操突然出声,让我们到这根石笋后面来看看。我们不解,走过去一瞧,吓了一大跳:只见在这阴影之中,跌坐着一个矮小的身影,满面衰老的皱纹褶子,呈黑色,如同一个老人,毛色是黄绿色,眼睛亮晶晶的。

    它带着鸟窝锅盔一样的草帽,正是一个矮骡子。

    在它的旁边,食蚁兽小黑正在小心的嗅着这个溶洞的主人,而朵朵,则坐在我的肩头,眯着眼睛看它。和未晋级的肥虫子不同,朵朵原本就不怕矮骡子,更何况这是一具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尸体。杨操蹲下来,翻开了矮骡子的嘴巴和鼻孔,然后回头说道:“这个家伙并不是昨天死的,应该不是中了老吴的毒,而是……”他翻到了矮骡子的肚皮,上面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死于内讧!”

    看这道伤口,似乎是那个人脚獾干的好事。

    这两者,不是一丘之貉么?

    正怀疑着,突然听到队伍的后端一阵骚乱,吴刚大声问怎么回事?有人回答说那边有一个黑影子在我们的来路徘徊,问要不要开枪?我豁然站起身,回头望去,光线的尽头,果然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只看这身高,就知道是矮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