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赵昊诚突然察觉不对劲,忙给万梓谦打电话,生怕这人是不舒服去了医院,又或者是什么事情瞒着他,而后一种可能性在逐渐加大。

    因为万梓谦的床铺空荡荡的,就像这个寝室原本只有赵昊诚一个人住一样。

    不是,这个寝室原本是万梓谦,是万梓谦一个人住的,现在呢?

    万梓谦的手机关机,赵昊诚不停地打着,随后又想起来别的,忙给管钰茵打电话。

    “喂,小诚啊。”

    “小谦没跟你说?”

    所有的话凝结在这一刻,似洪水淹没了赵昊诚,犹如这决堤的大坝,溃散的不成样子。

    所以因为这事,万梓谦这几天一直奇奇怪怪,看似卧病在床,其实是另有所图,早就预谋好的,所有的事,每一件,看似诡异,其实透露的都是一个信号——万梓谦要走。

    赵昊诚在想通了所有事后,慌忙跑出寝室楼。

    是不是自己一直这样不明朗的态度让万梓谦不懂自己,又或者自己不够勇敢,唯唯诺诺的,没给万梓谦一个准确的答案,所以这人要走。

    赵昊诚一边跑着,一边在脑海里不断质疑着自己,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哪一点有问题,就像是在检查数学题目一样,哪一步出了问题,是步骤还是结果。

    可是这又不是数学题,对于赵昊诚来说,万梓谦就像是一个迷,未知的迷,永远都没法去解开这个迷。这让赵昊诚痛不欲生。

    他一路跑着,朝着大门口,却被门口的大爷给拉住,模糊的大脑在这一刻清新起来。

    在大脑里反应的第一句话就是——配吗?

    他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儿,没命地大口喘着气,好似要把这空气全部尽数吸进自己的鼻腔里,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将进入雨季的容城压抑的紧,密云中时不时开出一个金闪,告知着这片大地,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过了不知多久,赵昊诚慢慢朝着教学楼走去,但没有进教学楼,而是绕过教学楼,去了后面一个密林深处,找到了当初万梓谦与自己蹲在这里说好玩事情的地方。

    雨快要来了,乌云密布笼罩着整个天空,阴沉沉的格外的吓人。

    赵昊诚沿着这面墙走着,走着走着,就不想走了,选择坐下来,雨顺着这叶子一滴一滴的滴落,而后大朵大朵的砸下来,先是大湿了赵昊诚的头发,而后是校服,他默默地把眼镜取了下来,装进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