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普,听说你与那个秦双有过一次交手,应该颇为熟知此人情况,事情经过是否如此?”彭元桑展示了一番自己的威力之后,转头问道,在座有一个身穿宝蓝色长衫,腰间插着两口蛇形短刀的中年男子,正是和秦双有过一次交锋的清普。

    “这个叫秦双的年轻人,岁数不大,但武功确实不俗,应该能算是我生平仅见的天才人物,若是他能够顺利成长下去,日后的成就必定非同小可!”清普如实说道:“但此子也的确称得上个性狂妄,目中无人,仅仅因为一个青楼女子,就敢把朗家公子打成重伤,甚至大闹品芳斋,出手行凶杀人。不但完全不把朗家、天台宗和有着城主府背景的品芳斋放在眼里,即使是当时城主府的护卫何生亮亲自去了,也无法制止这个叫秦双的人。秦、何二人一番交手之后,何生亮并不能占据上风。”

    当时秦双大闹品芳斋时,清普虽然的确和秦双交过手,只不过两人只是在一招之间,一合即分,并没有真正分出高下,但即便是如此,秦双这个年轻人的强悍实力,也已经让清普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彭元桑眉头紧皱,道:“如此嚣张之人,难道城主府事后没有任何反应?”

    肖祐琪担心彭元桑因为城主府没有对付秦双,所以也不肯出手,连忙回答道:“是这样的,其实城主府中与品芳斋联系密切的是二小姐,她毕竟是女流之辈,担心此事如果捅出去,对她的名声有损,所以虽然心中有气,但却不敢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

    彭元桑听了,点了点头,品芳斋与城主府二小姐魏漱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可以说就是魏漱秋的产业之一,他早就有所耳闻,所以肖祐琪的这个说法,他还是认可的。

    想了想之后,彭元桑又问道:“我座下两个弟子被打,其他长老们没有什么表态吗?”

    清普说道:“我已向暂领掌门事务的姚长老汇报过此事,姚长老确实没有什么说法,反倒交代门下弟子要洁身自好,不要流连于声色犬马的场所,多在武功上用心,还要我们以此为戒,不要出去招惹事端。”

    “这个没用的东西!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自己门内弟子被人欺负,不立即兴师问罪,居然还自我反省起来了?!这样还当个什么掌门人?!”彭元桑怒喝起来。

    天台宗的另一个长老姚启声,人称“铁笔儒生”,其年轻之时原本不爱练武,唯喜读书,但后来却从大量古籍之中领悟印证出一套自成一体的武功,据说此人的修为之强,已是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而且他能够在掌门人无为散人不在宗门的时候,暂时领受天台宗的掌门事务,也足以说明他的武功至少不会在其他几个长老之下。

    但彭元桑对这个姚启声却是一直心怀不满,他觉得以自己的武功,也完全有能力暂时领受掌门的事务,而这个姚启声在彭元桑看来就是个书呆子,武功高低也就算了,但性格优柔寡断,遇事不敢斩立决,所以才导致天台宗这数十年来发展得不温不火。

    “那曹长老呢?他对此事也没有看法吗?”彭元桑又接着问道。

    天台宗三大长老,便是姚启声、彭元桑,以及和秦双有过一面之缘的曹无银。

    曹无银修炼的“天运神功”,和彭元桑的“金乌燎原神功”一样,都是天台宗至高无上的武学,而二人的武功也一直是不分轩轾。虽然姚启声同样也是武功高绝,但三人之中,彭元桑却更加看重曹无银的态度。

    “曹长老一年多之前外出,至今未归。”清普如实说道。

    “哦……”彭元桑长长的哦了一声,沉吟起来。

    朗签见彭元桑似乎有些犹豫,跟肖祐琪对视了一眼,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恭恭敬敬的放到彭元桑面前,低声道:“彭长老,弟子日前以高价购得一枚‘白玉龙鳞果’,今日长老出关,刚好以此仙果奉上,庆祝长老神功大成!”

    他本人是天台宗的外门弟子,虽然不修武功,但在彭元桑面前以弟子身份自称,并无不当。

    彭元桑一听,眼中顿时有了笑意,点点头,道:“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