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这人都到相府了,还能是假的吗?”

    “到了相府又如何?咱们家小姐可是相爷明媒正娶的夫人,就算她曾是相爷的旧日相好,也是过去的事情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我听说,顾老夫人是极其喜欢这位明姑娘的。我还听说,就是为了这位明姑娘,顾老夫人才会毁约,才会让顾府管家前去颜家庄退亲。可后来不知为何,这明姑娘突然离开了邺城,正巧咱们家小姐又回来了,阴差阳错的,倒是成全了咱们家小姐跟相爷的这这门婚事。这眼瞅着,相爷与小姐的感情越来越好,这突然离去的明姑娘又突然回来了,且一回来就又住回到了相府。”

    “住回去又能怎样,不过是个客人罢了。就冲着相爷亲自给咱们家小姐抓药,煎药,咱们就不用担心。”

    “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这心里有些不踏实。幼白,你说,咱们要不要侧面跟小姐说一下,让小姐赶紧回府去啊。”

    “说是肯定要说的,只是这种事情,往浅了说,怕小姐不放在心上,往深了说,无凭无据的,若是再因此让小姐跟相爷之间产生了误解,疏离了彼此间的感情,岂不是弄巧成拙。”秋露自坠井事件后,就从玉笙小筑搬到了宁心斋,成了颜素问的人。

    虽都是丫鬟,可她自觉与幼白和尔容还是有些不同,说话时也更为谨慎些。

    “若是别的小姐,咱们说话,或许还得斟酌,咱们家小姐直接就行,不必遮遮掩掩,犹犹豫豫的。”幼白接过话头:“反正,我是打定了主意,谁敢让咱们家小姐受委屈,我幼白第一个不答应。就算他是当朝的宰相爷,我也不怕。”

    “我们也不怕!”尔容与秋露也一同道。

    室内,颜素问刚睡了一觉,脑袋还是昏呼呼的就听到了外头这三个人莫名其妙的对话。她拧了下鼻子,发觉感冒的症状似乎好了些,但鼻子依旧堵着,嗓子也有些难受。

    “幼白、尔容,有水没。”

    “小姐醒了。”

    “幼白,尔容,你们先进去伺候,我这就去给小姐倒茶热。”

    “相爷带来的那些杭菊给小姐泡些,清热去火,对小姐的病情也是有益的。”

    “是。”

    秋露话音刚落,尔容已经将卧房的门推开,与幼白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小姐醒了?”

    “醒了,刚刚听见你们说话的时候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