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听叶逢春大吐苦水,心中压根不信,暗想这个家伙在我和厉大哥面前哭穷,好像咱们会向他要银子似的。哼,如叶逢春、丁观这夥商人,个个唯利是图,平日里吝啬得紧,就怕别人向他们要钱。这坛酒味道确实不错,不过略略有一些清淡,算不上极品美酒。姓叶的只是一个J商,又蜗居扶桑国多年,分辨不出美酒与劣酒,却也不足为奇。

    三人谈谈讲讲,倒也并不寂寞,待到酒足饭饱之後,叶逢春叫来几名夥计将桌子收拾乾净,这才对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说道:“若是在下猜得不错,今日白莲山庄庄主必定会召见在下。承蒙厉大爷和穆姑娘厚Ai,要在下主持此事,在下勉力将事情做好,不负厉大爷和穆姑娘所托。”

    叶逢春说到这里,向着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拱了拱手,这才接着说道:“在下原本打算藉口与白莲山庄做买卖,以利诱之,让白莲山庄庄主帮着咱们找到离开此地的道路,如此一来,白莲山庄多半不会为难咱们。不过昨晚厉大爷夜探明光殿,救了庄主的X命,在下以为不必多绕圈子,索X实话实说,要庄主想法子帮助咱们离开此地,再为咱们备一些食物和御寒的衣物。若是有马匹赠送,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不过此地如此隐秘,只怕白莲山庄中没有马匹供咱们使用。”

    叶逢春说完之後,厉秋风思忖了片刻,口中说道:“昨夜我只是帮了庄主一个忙,谈不上救了他的X命,能否让他对咱们感恩戴德,厉某没有丝毫把握。何况白莲山庄的所在是一个大秘密,事关庄主的身家X命,他能否助咱们平安离开,眼下殊未可知。叶先生若是实话实说,要庄主为咱们备齐所需之物,再送咱们离开此地,只怕此人未必愿意。”

    厉秋风说完之後,叶逢春陪着笑脸说道:“厉大爷说得甚是,在下也不敢断言这个家伙愿意全力助咱们脱困。只是眼下情势对咱们不利,不能在此地拖延太久,须得尽早离开,是以在下以为藉着厉大爷对庄主有命之恩的好机会,要他全力帮忙。若是他不肯帮忙,甚至想要阻止咱们离开,说不得只好使出一些手段,迫使他听咱们的话。”

    厉秋风听叶逢春说完之後,心中一凛,不由转头看了叶逢春一眼,暗想叶逢春极是贪婪,此前便有吞并白莲山庄之意,只是不晓得这里的虚实,不敢倏然下手。他口中声称眼下情势危急,不能拖延,要与白莲山庄庄主开门见山,要他帮助咱们找到离开这里的道路,备好应用之物,其实是想试探白莲山庄庄主。若是庄主答允咱们所请,那是最好的不过的事情,一旦庄主不肯从命,他便要先下手为强,将庄主除去,夺了白莲山庄,归属松鹤楼所有。此人算定了我和慕容姑娘非得帮他不可,已经是一副有有恃无恐的模样。

    念及此处,厉秋风沉Y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厉某和穆姑娘既已决意将此事交给叶先生主持,自然不会另有所图,还望叶先生谨慎行事,能够让咱们脱离此难,平安返回码头。”

    叶逢春听厉秋风说完之後,乾笑了两声,口中说道:“厉大爷和穆姑娘尽管放心便是,在下绝对不会将此事Ga0砸,必定想法子让庄主为咱们所用,不至於耽误了厉大爷和穆姑娘的大事。”

    叶逢春话音方落,却有夥计来报,说是通海和尚前来求见。叶逢春脸sE一变,口中说道:“只有通海和尚一个人麽?”

    那名前来报信的夥计垂手侍立,恭恭敬敬地说道:“他还带着两个从人,各自托着一个木盒,如今就在院子里候命。”

    叶逢春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沉Y了片刻,这才对夥计说道:“你出去应付他几句,老子随後便出去迎接。”

    夥计答应了一声,向着三人拱了拱手,便即转身离开。待到夥计将屋门关好之後,叶逢春对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说道:“白莲山庄庄主好大的派头!厉大爷救了这厮的X命,他竟然不亲自前来道谢,只是让通海和尚前来相见,好不通情理!”

    慕容丹砚听叶逢春如此一说,心中也颇为不快,口中说道:“正是!若不是厉大哥出手相救,白莲山庄今日只怕已是披麻戴孝了!按理说庄主应当亲自来向厉大哥道谢才是,可是这个家伙仍然躲起来不肯见面,让通海和尚出面应付咱们,真以为用什麽劳什子菊花酒便能将咱们打发了麽?!”

    厉秋风见叶逢春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心中雪亮,知道此人故意挑拨,想让自己和慕容丹砚起了同仇敌忾之心,一旦与白莲山庄庄主翻脸,好助他杀掉庄主等人,将这一处洞天福地夺归松鹤楼所有。虽说白莲山庄兴亡与自己没有半分寸系,不过眼下情势未明,厉秋风不想多树强敌,是以看到慕容丹砚受了叶逢春的挑拨,怒气冲冲、柳眉倒竖的模样,他急忙抢着说道:“此间庄主重病在身,只怕走下明光殿都极为困难,又何必苛求他来与咱们见面?”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通海和尚是白莲山庄庄主的亲信,他来与咱们见面,与庄主亲至也没有什麽区别。烦劳叶先生出面与通海和尚周旋,厉某和穆姑娘在内堂静听。凡事由叶先生作主,不必向厉某和穆姑娘询问。”

    厉秋风说完之後,不等叶逢春说话,便即转身向内堂走去。慕容丹砚紧跟在厉秋风身後,一前一後走进内堂去了。叶逢春目送两人进了内堂,这才整了整衣衫,大步走出了正房。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走进内堂,各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慕容丹砚兀自愤愤不平,口中说道:“这个庄主如此不知礼数,只怕对咱们不会安什麽好心。原本想着能够不动刀剑便即平安离开此地,眼下看来殊为不易,说不得只好动手打一架。哼,我早就看那个胖子和瘦子不顺眼,若是遇到这两个家伙,非得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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