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曲东升仓皇的回答,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一趟临安我没有白来,只要撬开了曲东升的嘴,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门外的走廊里,又传来了激烈的脚步声,同时还伴随着哀嚎和咒骂;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警察上来了,正在缉捕曲东升的那些手下。

    &n.bsp;我手里则掂着银针,一脸认真地看着曲东升问:“说吧,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蒋云山现在人在何处?”

    曲东升瘫靠在墙边,努了努脸上的肌肉说:“我兜里有烟,麻烦帮我掏一根点上;刚才我被你拿针扎得都快崩溃了,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他倒是很淡定,但这也符合他的性格,一个生死看淡的人,除了生不如死的折磨外,还真没有能再吓倒他的东西。

    于是我从他上衣兜里,掏出烟给他点上,然后我和豪哥也疲惫地抽了一根;紧张、恐惧、疲惫过后,瘫软地坐在地上抽支烟,简直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享受。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对着窗外缓缓吐出烟雾,这才看向曲东升问。

    他“吧唧吧唧”吸了两口烟,才把烟头咬到嘴角处说:“具体的位置不清楚,但他一定在南江;而且后天就是南江湾庆典,他一定会出现在那里!”

    听到这话我再次一愣,看来当初我猜的不错,南江湾的庆典活动,的确与蒋云山的计划有关!深吸一口烟,我继续又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南江湾庆典?有什么目的?”

    曲东升摇了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说:“这个我真不知道,蒋云山那人做事无比谨慎,尽管我是跟他接触最多,也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但对于更深层次的秘密,他从不外露。”

    我觉得曲东升不像是在说假话,因为此刻他再骗我,已经毫无任何意义了;弹了弹手.shu15.cc里的烟灰,我点点头说:“那好,你生产的二噁英提取物呢?都藏在了什么地方?”as23();script>

    听我问起这个,曲东升竟然苍凉一笑说:“那都是两年以前的事了,当初是蒋家的蒋安,安排人从我化工厂里,将那些化学毒剂运走的;但具体运到了哪里,我根本无从知晓,他们也不会告诉我不是吗?”

    “你知不知道那东西有多毒?能害多少人?!为一个疯子生产二噁英,你也疯了吗?”我当即愤怒地质问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再说了,害多少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钱给到位,原子弹我都能给他造;陈默,我还是那句话,不要拿世间的道德来衡量我,我与你们口中的那些礼义廉耻,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他一边说,竟然还嘲讽地笑了一下。

    &nbs.shu13.cbsp;“好,我不跟你争论对错!我再问你,蒋云山最近,是不是购买了大量黄金?他是跟哪家客户买的?那些黄金又运往了何处?”只要查清黄金的运输路线,我就能找到神殿的位置,届时扒出那只老狐狸,就容易多了。

    可曲东升却摇头说:“他一年前就买好了黄金,而且他的儿子蒋安,之前还专门在南江开了家小型炼金厂,厂址就在南江湾西面;他的神殿早就建好了,但具体位置我不清楚,而

    且蒋安开的炼金厂,也在去年就关闭了,跟我的化工厂一样,现在成了一片荒地。”

    听到这话,我疑惑地盯着他问:“你少给我耍花枪,蒋云山前些日子因为缺钱,才刚刚变卖了蒋家的几处矿场,他分明是缺购买黄金的钱,你竟然告诉我神殿早就建好了?”说完,我手里的银针一举,对着他的腰眼就要扎。

    “我说的都是真的!”曲东升身体猛地一缩,吓得赶紧吼道:“他之前让蒋安赊欠了黄金!毕竟蒋家在运城,家大业大,那些黄金厂家也愿意给他赊欠;后来他卖矿,应该是为了偿还这笔欠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