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孔祥龙他们,可算是丢了大人了;站在三楼的回廊上,我们一帮人望着一楼大厅的方向,保安一边架着他们,一边高声嚷嚷道:“骗吃骗喝的东西,还敢在这我们酒店充大尾巴狼,下次在遇到你们这种货色,直接报警将你们抓起来!”

    “谁说我骗吃骗喝?老子有的是钱!你们这群没素质的保安,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就能把你们酒店给买下来?!我还要告你们诽谤,你们酒店就等着吃官司吧!”他挣扎着、怒吼着,一群有头有脸的企业家,被保安这样架着往外撵;当时又赶上饭点儿,大厅里到处都是人,不管别人认不认识他们,反正这脸是丢尽了!

    当然,我说他骗吃骗喝也没错,钱是马耀辉出的,最后两人闹崩了,人家马总不愿出这钱,他们却挂马总的账,这不是骗吃骗喝吗?估计孔祥龙心里也明白,只不过是想嚷嚷两句,给自己找找面子而已。

    “痛快,真特娘的痛快!”看到楼下的一幕,马耀辉手拍着栏杆,神情激动地看着我说:“陈默,真的要谢谢你小子,你把我们这些年,想说不敢说,想做不敢做的事,全给做了一遍!这个二世祖早就该收拾了,我们心里的这口恶气,也算是吐出来了!”

    “哎呀马叔,陈默不懂事,就会蛮干,您可千万不要再撺掇他了;要不然他那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苏彩憋着笑,虽然她一直让我低调、忍让,让我尽可能成熟一些,收敛起身上的锋芒;但不得不说,彩儿今天对我的做法很满意,眼里嘴里全是微笑和自豪。

    “走吧,咱去吃饭!今天在我家酒店里,好酒好肉管够!”一把搂住马耀辉的肩膀,我们豪迈的就往君竹厅里走;其实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么简单,只要投脾气,一个眼神就能成为朋友;要是不投脾气,你就是拿胶水也粘不到一起去。

    君竹厅是我们和方怡,自己家吃饭聚会时专用的餐厅;里面的布置很温馨,有种家的感觉,大大的玻璃窗,温暖的阳光,布质的座椅,坐上去相当舒服。

    一边等着服务员上菜,我就一边给众人分烟;“哟,以前我经常带客户来这里吃饭,倒是没发现你们酒店,还有这么好的包间啊?”马总爽朗地笑说。

    彩儿立刻大方的笑道:“马叔,这是我们自己家人吃饭用的包房,一般不对外开放,除非是家里来了贵宾。”

    “哟,妮子的意思,今天我们这帮老家伙也成贵宾了?”马叔叼着烟,激动地满脸褶子说。

    “何止是贵宾啊?为了我们两个小辈,你们都跟孔祥龙翻脸了,也只有我们自己家的人,才能做到这样吧!各位叔叔,我苏彩今天什么也不说了,这杯酒我干掉,从今以后你们都是我的家人!”说完,苏彩直接把红酒一饮而尽,因为喝得太猛,被呛得脸都红了。so68();script>

    做生意最讲究什么,那就是面子!谁能把面子给足对方,那关系基本就已经到位了;尤其彩儿身份特

    殊,她爸爸以前那可是乳城风云人物,陆听涛的女儿,能把这些商人当成自己的家人,无异于瞬间拔高了这些人的社会地位。

    一切尽在不言中,简短的几句话,就把整个房间的气氛,推向了至高点!众人纷纷干掉杯子里的酒,我就把手里的烟点上问:“马叔,这孔祥龙按说也不缺钱,至于像您说的那么抠吗?”

    马耀辉摆摆手,拿餐巾擦了擦嘴说:“他倒是不抠,就是太能装!走到哪儿都有人伺候,这不正好能彰显他的身份嘛!但他身边那个贺刚是真抠,我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这个贺刚是什么来头?我感觉他在乳城帮里的地位不小啊?!”我继续疑惑地问。

    &nbshu22.ccsp;“就他?这么说吧,他以前是孔老大的助理,在我们眼里屁也不是;后来靠着溜须拍马,混了个乳城帮联络主席的位子,其实就是孔家的马仔,负责跑腿、操持聚会什么的!”马耀辉不屑道。

    听到这话,马耀辉旁边一人,气得一拍桌子插话道:“那个每年500万的会员费,就是这个贺刚出的馊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每笔费用他都抽成100万,这些年没少从咱们身上捞好处!”

    彩儿赶紧示意,让一旁的服务员倒酒,紧跟着就问:“那既然这样,你们干嘛还要组建这个乳城帮?孔家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