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上午,起床之后我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当时我在纠结,这两天要不要去公司,用不用出去躲一阵,等云澜的心绪彻底平静了,我再回来。

    可大师傅给我安排的任务,又是那么重要;我必须得监督云海大厦,资金的使用情况;避免某些股东中饱私囊,或者以权谋私,亦或者被孔家收买,毁了这次的价格战优势。

    最后我还是去了,在路过云澜的办公室时,我还偷偷往里看了一眼;当时只有秘书在,云澜却没有来,我探头进去问:“云总还没来上班吗?”

    秘书看到我以后,轻轻摇了摇头说:“云总很少迟到的,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估计和您昨天跟她争吵有……”

    她话没说下去,但却带着责备我的意味,我也识趣地没再说话,直接回了自己办公室里。

    靠在办公椅上,我把玩着手机,心里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给于静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云澜的状况;但我想这件事问了也是多余,酒吧是于静开的,而且云澜昨晚又和于静在一起,说破大天也不会出什么事;但如果我要是主动关心云澜,反倒会让她误会,进而继续纠缠不清。

    所以我在纠结中,一直煎熬到了上午10点多;再后来我听到隔壁有脚步声,也听到了秘书说话的声音;这应该是云澜回来了,她没出什么大事。

    可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秘书却推开了我的门,满脸悲伤地说:“陈总,小姐的脸色很不好,而且整个人就跟失了魂似的;整个公司里,也就您算她朋友,所以你能不能去劝劝她啊?我觉得她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听到这里,我再也憋不住了,难道真的因为我昨天的行为太恶劣,已经超出她shu13.cc无法承受的范围了?可照理来说,云澜的心态,也不可能这么脆弱啊?

    但我还是去了,进她办公室的时候,我直接被吓了一跳!这还是云澜吗?她脸色苍白、披头散发地靠在沙发上,眼睛空洞无神,脸上连妆都没化;那浮肿的眼皮,毫无血色的嘴唇,真的让人很心疼。

    “至于吗?我记得你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听说你昨晚,还喝得酩酊大醉,云澜这不是你!”我压抑着纠结,深深地望着她说。

    “有些女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动情;但若真的动了感情,那便是认真的。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说话,谁也不想见,都不要打扰我好吗?”她声音苍凉地躺在沙发上,看都没看我一眼,仍旧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她立刻又冷声c27ae02f道:“出去!”

    我点了点头,识相地离开了;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痛过之后,一切便都会好起来。

    只是回到屋里以后,我依旧特别难受;我没想到云澜会为这件事,把自己折磨成这样;这真的不符合,我以往对她的认识,她本应该是个很理智的女人才对啊?!可她刚才的表情、状态、伤痛欲绝的模样,却完全不像装出来的,她是真的受了伤。

    那一天过得,让我觉得比以往任何一天都煎熬;我甚至想给云澜认个错,然后再好好地劝慰她,曾经那么骄傲的白天鹅,如今却被我伤害成这样,我真的于心不忍。

    快下班的时候,我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掐掉手里的烟,我坐直身子,调整好情绪说:“请进!”

    下一刻云澜进来了,如行尸走肉一般,两眼空洞地朝前走着,她脚踝上系着的小铃铛,还“哗哗”发着清脆的声响,就宛如第一次,我们在坪山见面时那样。

    只不过现在,她变得不再那么神秘、那么高不可攀,给人的感觉只有落寞、悲伤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