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大师傅的话以后,我那近乎枯竭的思路,突然又有了一丝新的方向;大师傅说的对,范国宾与他岳父之间的关系,曾经我是亲眼见到过的,实质上他们的关系并不好,我能深深感受到,他岳父对范国宾的提防。

    可我该怎么来打通这方面的关系呢?单纯的靠一张嘴,上牙碰下牙,是说服不了那个老人的;虽说他不像警察那样,需要我拿出绝对的证据出来,但至少我说出的话,得有一定的道理吧?

    “默儿,这件事对你来说有难度吗?”大师傅抬头,眼神认真地看着我问。

    难度肯定是有,但对比于让孔英或云澜帮忙,这件事的难度已经是最小的了;所以即便此刻,我还没有任何主意,可新城的祸是我闯下的,哪怕操作的难度不小,我也不能打退堂鼓!

    深吸一口气,我说:“给我一周时间吧,虽然阿珍嫂已经火化,但葬礼还没举行;回头他岳父母,来新城祭奠的时候,我会全力说服他们。”

    “好,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符合咱们所有人的利益,你一定要好好把握!”说到这里,大师傅顿了一下,继续又说:“如果这件事再办不成的话,默儿,你只能选择云家的条件了!至于孔家想开启宝库的事情,这是绝无可能的。”

    “爸,谢谢您!”抿着嘴,我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任何事情,大师傅都有解决的最佳方案;只要有他在身边,那一切的困难,都不会像我想得那么复杂。

    后来我们在家里简单吃了顿便饭,大师傅、云姨,和两位长老被送回了东商酒店;锋哥和蒋晴都没走shu22.cc,主要是怕我压力太大,便留下来又跟我说了半夜的话。

    尤其锋哥,对我的事情还是特别上心的,这里面有蒋晴的关系,同样也有我们之间的友谊;他说幸亏当初,云姨将我安排来了新城;如果是他过来,未必能有我办得好。

    虽然这些都是安慰的话,但于我来说,却是那样的弥足珍贵;人在落寞的时候,总是渴望鼓励和支持的;蒋晴也跟着愁的不行,整个晚上都没什么笑脸,我只得再去安慰她,让她不要为我和彩儿担心,让她照顾好肚子里的小宝宝。

    深夜里他们回去休息以后,我整个人依旧难以入眠;想得最多的还是彩儿,不知道她在里面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委屈;然后就是打通范国宾岳父这件事,虽说难度最小,但也不是说办就办到的;我得有一个合适的契机,令人信服的理由,才能去跟人家谈;可是这个“契机”,到底又在哪儿呢?

    第二天上午到公司,云姨直接组织了东商集团高层会议;具体的工作和方向没有安排,她只是带着两位长老,给我们集团上下加油鼓气;我明白她的意思,东商集团是整个东商会的重中之重,虽说目前遇到了些困难,但绝不能倒下去!而她作为组织首脑,这个时候来新城给我们鼓励加油,无疑会坚定所有人的信心。

    11点开完会后,云姨和大师傅他们,就要急着回东海了;因为他们还要布局接下来的战略,新城的形势转好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持续恶化下去,我们又该怎么办,作为组织首脑,他们必须要把未来一年的规划,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周全。

    那天我和施总,一直把他们送到机场,蒋晴甚至不愿离开,想留下来帮我;这事儿我没同意,现在苏彩都搭进去了,她留下来万一再出点事,那我就彻底崩溃了!

    大师傅进检票口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力拍了拍我肩膀,然后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我能感受到,这是一份信任,他觉得我一定能行!

    虽然心里有万千不舍,但我也没有说太多累赘的话,只是朝他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所有人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揉了揉眉心问:“施总,阿珍的葬礼,什么时候举办?”

    施总直接回复我说:“下周二,还有五天。”

    我点点头道:“派人盯住范国宾岳父的动向,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去跟他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