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请,就在水台边上。”

    刚一拿起香皂,那人就觉出了不同。普通的胰子粗糙腻人,而这“香皂”的表面却是光滑的,拿在手上也很清爽。他把手伸进水台里过了一下,而后拿起香皂放在掌中揉搓。

    天色渐暗,他离开福寿堂后又去首饰铺子逛了逛,挑了一支金簪准备回家送给夫人。

    谁想到,他刚一回家,夫人像往常一样埋着欢快的步子朝他奔来,结果还剩几步时却突然变了脸色——眉间带怒,眼中含泪。

    “是谁惹夫人生气了?”他赶紧上前一步想抱住自家娘子安慰下,没想到却被避开了。

    “要拿银子是吧。”女人用帕子抹去眼睛的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非常平静。

    “要多少。”

    男人一头雾水,不知道娘子在说什么。

    女人声音哽咽,说:“非要让我难堪吗?”

    “你要点哪里的姑娘,是不是头牌,要多少银子。”

    他大惊,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夫人,说:“天地良心,我何时要去找姑娘了?当日娶你时我就立过誓,此生唯你一人。”

    “咱们儿女双全,长子又已经过了童生,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要去青楼??”男人越说越觉得不对,还有些委屈。

    他们成婚二十年有余,关系一直很亲密,多年如一日,好似新婚夫妇一般。也因为如此,他的娘子才将那份天真和活泼保留了下来,明明年过三十,却还和少女般。

    “你还想骗我!”女子揪起他的衣袖忍着恶心闻了闻,又举到他面前,“桃花脂粉的味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男人哭笑不得,解释道:“都怪我一时好奇,用了福寿堂的香皂。”

    他可算知道什么叫“好奇害死猫”了。怪不得路上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是和夫人一样把他当成白日宣/淫的浪荡子了吧。

    “不信你再闻闻别的地方?”男人笑着把领口扯开一些半蹲下来,视线和面前娇小的女人平齐。

    “讨厌!”女子红了脸,一把把他推开。

    “不过这香皂的确神奇。”哄好夫人之后,男人的心思活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