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队士兵由八品校尉带队,校尉大概二十多岁的模样,脸上有两处伤疤显得格外匪气,带人挡住去路,目光盯着商队的马和驴子。

    钱东家心里不停的咒骂,脸上还要陪着笑,“大人一路辛苦这些银子请大人喝茶。”

    校尉收了银子,感觉包袱的重量,脸上多了满意之色,又接过令牌眼底闪过可惜,可这么离开又不甘心。

    钱东家掏出令牌,“这是过平州给的令牌,还请大人查看。”

    校尉仔细查看令牌,将令牌还回去不吭声也没让开,目光依旧盯着马匹和驴子,现在马难寻,他正想寻些马送给上级升官,机会就在眼前,眼神明明灭灭。

    周钰不放心过来察觉到校尉神色不对,心提到嗓子眼,忙一脸悲痛的道:“我等运气好遇到校尉大人,还请校尉大人为我等做主,昨日我等遭到乱民的劫杀,死了快一百人啊。”

    顿了下继续哭道:“您也瞧见多出来的马,因为没了主人啊,我们险境逃生终于遇到能做主的了。”

    钱东家反应不慢,压下心惊肉跳的感觉,飞快的接话,“还请校尉大人为我等做主,这些没了主人的马当做兄弟们的辛苦钱,还请大人为我等报仇。”

    校尉目光数着马,又看了看还剩下三百多人的队伍,起来的心思又压了回去,嘴上咒骂着,“该死的乱民,等我等刮了他们。”

    骂了一通后道:“我们兄弟巡逻风餐露宿不容易,我就不与东家客气了。”

    话落,还没有马的士兵飞快去牵马,还顺走了几头驴子,商队的一众心里窝火,有的人直接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官兵来得快去的也快,商队更加沉默了。

    钱东家拍了拍周钰的肩膀,“幸亏你过来了。”

    周钰看着远去的官兵,“我没来,东家也会将马送给他们。”

    钱东家叹气,“咱们赶紧走,尽快离开亳州。”

    这些日子他老了十岁不止,等回到家族他要好好的休养了。

    商队再次启程,速度快了许多,商队死了这么多人,钱东家没心思给十个孩子找安全的地方。

    商队不停的赶路,终于三日后到了亳州边境。

    这三日没有人敢拦路,全被商队护卫的煞气吓到了,商队护卫心里的恨由乱民迁怒整个亳州百姓,手里的刀握着就没松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