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花开花谢,转眼又是一年,寒风凛冽,这个冬天似乎来的格外的早。

    下了飞机上了车,龙驭逡禁不住疲累地阖上了眼眸,副驾驶位上傅重简单地汇报完工作,才收回了目光,直至背后传来了一阵轻咳,他才习惯性地递了一个保温杯跟一包喉糖过去:“逡哥?”

    收回唇畔浅握的拳头,龙驭逡摆了摆手:“没事!”

    见他抬手揉着紧皱的眉心,似乎特别倦累,傅重才缓缓地收回了手。

    自从那件事后,他的性子就越发冷了,而且像是落下了病根,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就是时不时地会咳,倒也不是太严重,就是越发让人看不透、也摸不清他的心思了。

    尤其是开会的时候,他突然来上这么一声经常真是吓得一票人直掉链子。

    唇瓣蠕动了下,傅重没再出声。

    此时,龙驭逡却突然道:“医院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回了下头,傅重不自觉地摇了摇头,还是叹了口气:“我们一直没放弃寻找,但这种东西真的不是有钱或者努力就能得到的,全凭运气!”

    别说他们已经幸运的找到了一个可以匹配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匹配的也完全不足为奇!私心里明白他是不想因为这件事欠金美智的人情,但这可真不是人力财力的问题。

    想了想,傅重还是安慰了他两句:“你也别想太多了,伯母现在情况良好,连医生都说只要稳定下来痊愈后就不易复发的!”

    虽然现在还靠药物养着,但明显根本还没有换肾的必要。

    说话间已经到了家门口,龙驭逡也没在说什么,回家准备陪母亲吃饭,进门,却见屋里有客人,还是陌生的母女俩,什么也没说,他便把傅重也给留了下来。

    一餐饭,龙驭逡几乎一句话都没说,就是安安静静地吃着饭。

    寥寥数语,接腔、回话还都是傅重给打圆场,这一顿饭下来,那母女俩倒也识相的,吃完饭就道谢准备告辞了,不过那年轻的女孩似乎明显有些恋恋不舍,回头看了屋内几次。

    送走了客人,傅重自动留在了外屋,龙妈妈让卫老给上了茶,才道:“怎么年纪越大越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了?

    你梁阿姨——”她的话还没说完,龙驭逡突然站起了身子,惊得龙妈妈张着口想说什么都给忘记了。

    没有任何情绪,龙驭逡只是拿起了一边的外套:“我不喜欢梁欢!”

    梁欢是刚刚那个年轻漂亮女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