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庄外,诸多江湖人士齐聚,足有百余之众。有人大喝踏平白云山庄,亦有性急之人操手中之兵,砍断匾额,掷向大门。

    司阍皆惊,弗敢多言,慌忙闭门上闩,躲于门后。

    二庄主杨玄黓浑然不知庄外之事,施施然行至会客堂,见长兄与一白衣少年并行,二人脸色冷峻,正欲外出。

    杨玄黓望向徐凡尘,上前笑道:“这位可是徐公子?”

    徐凡尘斜瞥一眼,并不搭茬,身侧杨玄黎则是怒斥道:“混账东西,自寻死路还犹不自知。”

    “大哥说的甚么话,难不成还想弑亲?”杨玄黓不以为然,冷笑道。

    二人不再多言,转身走开,径直去往山庄门口。

    杨玄黓正欲追上二人,忽然被不知何时赶来的老管事拦住。老管事面色苍白,轻语道:“二庄主还是赶紧收拾细软逃命要紧。”

    “在我白云山庄,何须逃命?”

    “山庄早已被百余人围困,有人扬言要取二庄主性命呀!”如今形势不妙,老管事亦顾不得冒犯,硬着头皮解释道。

    “笑话,我山庄男儿亦有数十之众,又占尽地利,未尝没有一战之力,未战而先衰,日后让我杨玄黓脸面往何处搁放?”

    “留得青山在,不怕无柴烧,二庄主,还是听老奴一句劝吧!”老管事叹道。

    “传我庄主令,准备一战。”杨玄黓不愿多言,转身回房取剑。

    山庄外,诸众嗤笑,皆言杨氏兄弟作了缩头乌龟,不敢露面。正欲强攻之际,得见大门洞开,有人行来,正是徐公子与杨玄黎。

    杨玄黎当先一步,行至徐凡尘身前,面朝诸人,拱手致礼,朗声道:“杨某今日在庄内宴请徐公子,却是不知诸位同道大驾,不若入内,共饮一杯,以尽我白云山庄地主之谊,如何?”

    杨玄黎此言,一语双关,既言明与徐公子之谊,以作震慑,又与诸人交好。

    “你白云山庄的酒,谁敢喝?”

    “白云山中暗中勾结萧魔头,作那掳贩婴童之腌臜事,败尽江湖同道脸面。”

    诸人冷笑,俱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