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来人带来的消息后,萧靖忽然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宫里起火了?

    陈伯锐不是已经控制住局面了吗,这怎么烧起来了?难道,是赵王余孽作乱?

    萧靖还在思考,送信的人又给了他更加让人费解的指令:

    夏鸿瀚吩咐让他尽快回夏府去,理由是家里必须有能管事的人守着,现在他和老太爷都不在,怕家中被外面的状况波及出什么事。

    开什么玩笑,就算家主不在,夏家也是个法度森严的地方,无论管家还是夏夫人都不是易与之辈,怎能少了他一个外姓的姑爷就玩不转了?

    尽管如此,岳丈的话却不能不听——于是,他嘱咐了小雅几句便随来人走了。

    此刻已是亥时,萧靖原以为即便到了城外也要住一晚才能进城,谁知到了跟前他才发现城门居然大敞着,只是附近有许多拿着火把的士兵在看守,进出的人——无论是有腰牌的信使还是其它各营的兵卒都要接受极其严格的盘查。

    连手持夏家最高级别信物的萧靖也不能例外。与其他人稍有区别的是,看门的人对他明显客气了不少,但该有的搜身什么的还是一样没少。

    回到夏府,萧靖先去给岳母问安。

    奇怪的是,夏夫人对外面的事情也知之甚少——两人都是两眼一抹黑,谁都不知道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带着满腹的疑惑,萧靖见到了夏晗雪和秦子芊。

    “难得啊,我们秦大记者居然在家?”萧靖上去想亲近子芊却被她甩开,便转身揽住了站在一旁的雪儿:“说起来为夫真是可怜,这一年里也就半年能看到你人……嘿,我记得前些天小雅还说你有采访任务来着,今天在家就说明……又被我岳丈大人禁足了吧?”

    夏晗雪笑着挣开了他的臂弯,道:“孩子听说您要回来还没睡呢,夫君切莫如此。数日不见,表姐对您可是想念得紧,您就别跟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啦。”

    萧靖挤了挤眼睛,问道:“子芊想我,雪儿就不想吗?”

    还没等羞怯的夏晗雪回话,一边的秦子芊便冷声道:“我不愿在家待着,就是因为整天看着别人卿卿我我、如胶似漆的心里烦……您两位要是没什么事就早点安歇了吧,我还有个稿子要写,就不陪了。”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却被夏晗雪一把拉住:“表姐,夫君回来前你不是还说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说吗?怎么这就走了,莫不是怕他怪责你总是擅自跑出去、要把你关在家里好好享受几天画眉之乐?”

    被说中心事的秦子芊面红耳赤地回过头来道:“你这死妮子胡说什么,谁那么稀罕他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夏晗雪对萧靖道:“夫君,妾身有些事还没做完,再说延儿也还没睡觉,总要把他哄睡了才好,明日让他见您也不晚的……妾身先走了,让表姐陪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