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危知道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金羡鱼走后,他就陷入了一阵很奇怪的状态。

    大多数时候,在不拔剑的时候,他都是安静的,安静到以至于存在感稀薄到可怜。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离开地牢,十二洞天还需要他,可是目光落在她遗落的衣裙上,他竟一时间有些怔忪,他挪不开步子。

    她还会回来吗?

    会不会从此之后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素白的罗裙,很是宽大,一点也不合身,一点也不婀娜,但只有他知道,衣裙褪去后,露出的是多么温暖光洁的肌肤,多么纤巧的身姿。

    女孩子的身体与男人的身体很是不同。

    当初,少女朱唇轻启,微笑着在他面前褪尽了衣衫。白得像是温顺的羊羔,与其说是羊羔,倒不如说是披着羊皮的幼狼。

    犬齿啮咬着他喉口的脉门,亲昵地磨蹭着他苍白狰狞的胸膛。

    女孩子的身体柔软、芳香得几乎不可思议,可以尽情弯折出任何想要的角度。

    这其间的差别,令他讶异。

    正如玉龙瑶一样,他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女孩子。

    男性坚硬,女性柔软。

    可他却在厌恶、抗拒中,直至渐趋迷茫,虔诚,温和,闭上眼飞快地沉沦了下去。

    从前他不懂她,他也不需要懂她,他不在意这个金夫人,金羡鱼于他而言更像是个有些扰人的存在。

    “跳梁小丑”,这个词或许是这么说的,他自认为对金羡鱼作了个精准的定义。

    他们“针锋相对”了十几年,他以为金羡鱼是难得让他感到厌恶的存在。

    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捡起了地上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