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群中有老者青着脸,俨然是被他们说的话吓到了,可还是选择开口指疑,“只怕这是作孽啊!”

    见周遭的其他人是一脸的不屑,老者忿忿地敲了敲手中的拐杖,正色道“虽说清月观主张天道,让我们家中都有了男丁,但村中的女孩之后的去向在何处,有人知道吗?那清月观怕是糟了孩子们的报复才如此的,说不定下一个便是我们自己了!”

    虽然不知道那些孩子后来怎么样了,但这么久没有音讯,只怕是凶多吉少。

    村中不是没有怀疑之人,但大流是如此,便无人敢置否,可是如今报应来了,他们若是还不醒悟,等到报应真的降临到他们身上,一切就晚了!

    此时的叶轻趴在窗台上看着底下的百姓不停议论,若是有了心智的成年人遭了这样的罪,只怕会像张行那样报复所有人。

    可是那些都是心思单纯的孩子,了了心愿,应当是不会真对这些百姓下死手,最多就是捣捣乱。

    那也是这些人活该,她才不会出手帮忙。

    “不过还有一件事。”叶轻想到丘机临死前说的话,在她口中,管理周边村子的城中有县令是知道这件事的,收受贿赂,放任妖邪为祸人间,那可是重罪。

    这件事便交由顾珏管了,她是管不着的。

    丘机的事情解决了,叶轻终于又闲了下来,继续看着手中的地图。

    一看便是半日,连天色暗下来了都不知道。

    杜蘅也终于能够从水里出来,自由活动,得知清月观没了,很是高兴。

    他正想着要上楼找道长说谢谢,却被侍卫拦住了去路。

    在他身后,顾珏拿着属下的回禀走上楼,轻敲了敲房门,听见里头答应了,便缓缓走了进去。

    顾珏见叶轻还在研究地图,将信纸放在了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静候她回神。

    过了许久,叶轻才回过神来,看到房中的顾珏有些愕然,随后想起似乎是她让顾珏进门的,于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顾珏将信纸递给叶轻,说道“城中的县令听到清月观被端,躲在房中闭门不出。”

    他已经书信一份,命人送往京城,只要这封信送到,县令被革职是注定的事。

    叶轻看了看纸张,见上面所写和顾珏所说无二,她对此感到意料之中,索性放下信纸,说道“既然九千岁都处理好了,那便没我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