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南明和的身躯便瞬间紧绷了起来。

    青年人虽然敢说些浪荡的话语,到底不敢和晏昭昭这么个小祖宗这样干,也万万没有想到她敢来这么一手。

    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头的分量地位,便可劲儿地抓着了他一颗心搓圆揉扁,但可别忘了,自己是什么人?

    南明和可是远近闻名的在室男,他洁身自好的很,到如今也不曾挨过哪个姑娘,有人送过来的新鲜花魁无一例外都如同当年大夫人送来的那一对双生女一般叫南明和给扔了出去。

    这些人都不能叫他动心,不能叫他一颗冷硬的心化开了,但晏昭昭却不同。

    晏昭昭是他在藏在心里头不敢言说十几年的梦,也是他少年时期最隐晦而不敢直面的旖旎,也是他青年时期最最想要拥之入怀的可人温柔。

    如今心在他这里,人也在他这里,他已经花掉了所有的定力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可身心到底诚实——他受得了这样的撩拨?

    南明和的眼底霎时间便暗了下来,他随便将目光从自己身边正好经过的帐子扫过,明白过来那帐子里头应该是存放着一些杂物的,并无人居住也无人看守,唇角微微一勾,心底困守多年的野兽终于忍不住伸出一爪。

    他抱着晏昭昭,径直就将她抱进了帐子里头,然后轻轻地将晏昭昭从自己的怀里放了下来。

    晏昭昭有些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目光迷惑。

    这帐子里头是照不到外头夜明珠的光的,多多少少昏暗些,南明和低头看不大清楚晏昭昭的脸庞,却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晏昭昭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眼眸。

    她对自己全然信任,无论在哪里,即使是在刚刚那般境况下,她还是对自己存在了最后一丝丝的希望——这一点儿希望,便足够叫南明和心里所有的理智崩塌。

    南明和的掌心重新变得炽热起来,晏昭昭微微抬着头看着他,他的双手便已经抚上了晏昭昭的脖颈。

    她的脖颈娇嫩,南明和也已经下意识地避开了她脖颈上的伤口,但他掌心常年执笔执剑留下来的老茧仍旧存在。

    轻柔的摩挲让晏昭昭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看着南明和眼底汹涌的暗潮,禁不住生了一丝害怕。

    “二哥哥?”

    晏昭昭有些怯弱地发问。

    她到底没见过这阵仗,言语之间微微有些略带害怕的困惑,南明和俯下身来,鼻尖几乎都靠在了她的鼻尖上,声音低地几乎只剩下气音:“昭昭,你害怕吗?”

    晏昭昭有些呜咽地应了一声,没有点头,却在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