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红尘俗世‘污染’的吴道长,心情很不美,很惆怅,很忧郁。

    大冬天,他站在山头吹风,也不嫌冷。

    京畿的风,比平阳郡更猛更烈更刺骨。

    瞧他儿子吴局一副瑟瑟发抖,捂着衣衫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模样,就知道这风有多猛烈。

    “爹,我们回去吧!”

    在山头吹风划不着啊。

    不就是重新规划皇宫,这有何难。

    连京城都能重建,皇宫更不在话下。

    他想不通啊,也理解不了父亲的惆怅来自何处。

    燕夫人想要在皇宫外面修一栋宅子,这又不是天大的难事,天也没塌下来,怎么就让他爹如此为难呢?

    吴道长没有回头,“儿啊,你不懂为父心中所想。”

    吴局很干脆,“儿子的确不懂,父亲可否同儿子说说。”

    吴道长缓缓摇头,“说了你也不懂。”

    语气中,明显有着不满和嫌弃。

    吴局要为自己正名,他斗胆问道:“莫非燕夫人要在皇宫外面修建宅子,有什么讲究吗?”

    吴道长指着远处高山,“你看这天下,何等壮丽辽阔。十年前,任谁也想不到,燕夫人真的能拿下半壁江山。为父看见了,早就预见了这一天。

    你可知,燕夫人的命数同这天下的兴衰息息相关。燕夫人不住皇宫,要住皇宫外,为父参不透啊!”

    自从来到京畿,来到京城,开始主持重建京城这项重任开始,他就发现他已经参不透天机。

    在平阳郡的时候,对他而言,一切都是清晰透明的,没有任何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