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莹正在看书,一个人很安静。自从发疯事件之后,

    她就被监视在单人病房,外头有人看守。察觉到有人来,她看了下点滴,抬头时回了句:“还没打完……”就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吴信的脸,一下被惊到了。

    被她自己揍成那样的人,她还历历在目,成了她一直的噩梦,第一反应竟然是不断道歉。

    这也太不让人起疑了。

    “如果你真这么‘抱歉’,我就直说了。”吴信站在旁边,一字一句地说,“秋莹,说出你们支持派的领头。”

    这位女大学生明显愣了,完全没料到劈头而来的问话,但不过1秒她放下书笑了笑:“你在说什么?”极不自然,语气也有点抖。其实她要装很容易,还应再害怕并茫然一回就行,只不过意识先于动作给出了反馈——也表明她在派系级别不高。

    当她自己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晚了,吴信若有所思地又问了一次,她一下收起学生的无害本分,恶狠狠地盯着一旁的人:“呵,怎么?”

    “我愿意加入你们。”吴信摆优势,“我很容易以陈利为突破口,深入反对派那帮人。

    “他们本来就是盘散沙,组织、纪律都不如我们。相信大人也被这些小喽啰叨不胜烦。

    “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秋莹不置可否,反问道:“不同意呢?”

    吴信转身,下一秒就要走。

    “哎你等等。”姑娘在他后脚跨出门时,叫住了他,“事到如今也没法管忠诚了——大人很急,接连几番折腾,是该结束了。

    “但——”姑娘拔了点滴,暗算一般的语气,“你现在就可以去他那儿了。自有大人定夺。”

    跟在秋莹后头,吴信坐电梯到医院顶层,沿着一间资料室的楼梯走下去。还是一间冷白的实验室,有排列整齐的实验桌,还有人在工作,几个人纷纷转头打量新人。最后秋莹停在一扇大门前,身份验证开启

    铁门,把吴信一把推了进去,门慢慢合上了。

    这是个类似小广场的地方,四周都是仪器和监控画面,很明显,科技进步的程度远高于外面。很快他便发现了远处的办公长桌前背对着他的人。听到开关门,也很熟悉有人要加入来审了,那人头也不回地继续忙,“介绍。”

    没有回复。

    那位“大人”用鞋弹了一下转椅,面对吴信,刚想开口却疑惑地蹙了下眉。幅度很小,要不是吴信正在注意观察。对方穿着正式的研究服,戴眼镜,精明甚至有些狡猾的气质让人觉得不好对付。来的时候吴信就盘算了用戟战的可能性,但这里仪器这么高端,能不能出去也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