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晏晏……”

    付盈晏站在一片混沌中,想寻找那声音的来处,努力往前跑着:“你是谁?”

    可是,始终一团迷雾,什么也找不到。

    她试着睁开眼睛,酸涩的眼皮好像要黏在一起,浑身的骨头依旧疼得厉害。

    这是一处不算明亮的房间,桌上点着一盏宫灯,好像还有隐约的女子哭声,原是对面依偎坐着一对女子,正在悲伤垂泪。

    “怎么会是时疫?明明都好好地,这就染上了?”一个女子哭着。

    另一个也是悲从心来,红着眼眶:“这时疫治不好的,根本没有药,听说好些人都拉去烧了,咱们是不是……”

    听着这些断断续续的话,付盈晏记起自己好像也是得了这种时疫,还记得在勤政殿外晕倒了,当时有人接住了她,是谁?

    身上虚脱无力,她嘴张了张:“不是时疫,是伤寒。”

    听见付盈晏醒了,原本两个女子也不哭了,看着她的眼神充满复杂。

    大概是知道时疫治不好,平时那份伪装干脆也不要了,冷冰冰的讥讽着:“要不是跟着公主过来,我们会这样惨?什么伤寒?您怕不是糊涂了,把自己个儿当成大夫了?”

    另一人也虚弱的附和:“她的命不好,就是个祸星药罐子,指不定就是因为她,才给咱们染上病。”

    付盈晏不想解释,她现在没有力气,甚至嘴唇还麻麻的疼着。

    可对面的人显然不想让她好受,继续讥讽着:“公主可代表着周国呢,白日里那样被羞辱,是我的话,可没脸活下去。”

    “小声些,魏帝就在外殿。”另一人赶紧提醒了下。

    如此一说,付盈晏倒也听见了外面的说话声。

    有人说:“陛下,这时疫可是大事,入冬以来越发厉害,宫里这时候可得仔细。”

    “没错,幸亏是发现得早,杜绝了后患。现在仔细想想,莫不是周国故意为之的阴谋?不得不让人多想……”有人道。

    “毕竟是周国的公主,且让人搬去城郊再安排,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