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稍大的道士紧皱双眉看着李鸿昌道:“道爷我都已经给你一张符咒了,还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像你这样的废物死不足惜,居然还有脸回来求救,滚!”

    另外一个道士则在旁边打圆场:“师兄,我看他也不是故意把事情办坏的,我们先问清楚情况,然后再想怎么办吧。”

    李鸿昌顿时觉得自己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声哀求道:“两位道长,我真的已经尽力了,这件事不能赖我啊!”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年纪稍小的道士打断李鸿昌:“还是先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李鸿昌连连点头道:“是,是,我按照两位道长的吩咐,趁石阳不备重伤了他,逼他交出八极门的宝物。可那个倔老头子怎么都不松口,于是我就再度重伤他,然后联系了那老头的儿子,让他尽快赶过来。”

    年长的道士不耐烦地道:“好不容易摆平了老的,为什么还要把小的也招回来?”

    “道长您听我解释啊。”李鸿昌慌里慌张道:“石阳明显已经不行了,所以我才把他儿子找回来。他肯定会把掌门之位传给儿子,而在传位的时候,那件宝物将作为信物一并交给新掌门,这样我就有机会把它搞到手了。”

    年轻的道士赞许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你为什么会失败的呢?”

    李鸿昌愁眉苦脸道:“因为石志强带回来一个人,我怀疑他已经治好了石阳!”

    “这不可能!”年长的道士大声道:“石阳中了我亲手画的符咒,不可能还有任何生机!”

    李鸿昌小心翼翼地道:“可我的确有非常不好的预感,觉得事情肯定是败露了,所以才立刻赶来向两位报信啊。”

    “废物,真是废物!”年长的道士怒道:“只凭感觉就慌张逃命,怎么会有你这种胆小鬼的?”

    倒是年轻的道士更加冷静,小声提醒同伴:“师兄,李鸿昌他是天生有敏锐第六感的人,如果他有了不祥的预感,那多半就是真的了。”

    李鸿昌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石阳那老家伙肯定已经醒了,现在把我所做的一切都告诉别人了,两位道长一定要救救我啊!”

    其实这两个道士都来自北斗派,年长一些的道号鹤归,年轻的那个则叫鹤井,都是北斗派“鹤”字辈的弟子。

    两人之所以过来找八极门的麻烦,自然是因为盯上了石阳所说的那件宝物——石井。

    鹤归的脾气有些暴躁,按照他的意思,直接打上门去,逼那些只知道傻练武功的家伙交出石井就行了。要是那些人敢拒绝,那就一个个杀光他们,就不信他们要东西不要命!

    而性格阴郁的鹤井则喜欢用更“温和”的方式,所以两人就找到对石阳父子和八极门不满已久的李鸿昌,以事成之后帮他坐上掌门的位子为条件,轻易说服他成为八极门的叛徒。

    两人都以为有这个内应出手,要弄到石井并不困难。然而眼下事情却有些失控,不但石井没到手,就连李鸿昌似乎也暴露了,这让鹤归和鹤井都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