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我们便办理出院。

    我老板到学校上班,我则是回家收拾行李、跟房东太太退租。

    等我老板下班後,她便帮我把东西给搬到她家里去。

    我其实满意外她会跟学生一样选择在外租屋——甚至连车子都是租来的——是因为她还年轻、还想存钱的关系吗?

    她的家上回我已经来过,也打量过一番——我只是没料到,我会有住进来的一天。

    她家虽只是个双人套房,却有一个小厨房,及装配着落地窗的小yAn台,还有式的洗衣机,跟我的简陋单人套房相b,已经是相当齐全舒适了。

    挂在我心头的,是她不跟我收租金这事儿。

    「你哪来的钱?看你也没在打工。」

    她不知道的是,我现在所花用的,都是当初卖身所存积下来的。

    「我可以跟家里拿钱好不?你忘了我是一个单纯可Ai的穷学生吗?」我不服地撒谎。

    「你跟家里关系不好,对吧?」她没看我,只是忙着把我的家当,往那本来空着的角落堆。

    我愣住,对於她不偏不倚S中我的痛处。

    「昨晚说到护理站要联络你父母的时候,看你那脸表情,我就知道了。」她淡道。

    「……。」有时候我讨厌跟大人相处,就是因为他们都像会读心术。

    「所以,租金就这样。」她抬眼看我,「重点是,别再给我自杀,我不想看到屍T。」

    「就跟你说我没有自杀……」我翻白眼。

    「那就不要鬼附身,可以了吧?」她不知道在呛什麽的,「累Si我了,当你的老师真可怜,要在医院陪睡、还要帮你搬家、还要把家分给你睡,现在连下一步要去哪都不知道。」

    她虽是在抱怨,我却脸一红。

    因为,我想起今早在医院里,当护理师推着药车进来时,那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