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乡默然看着我,一句话不说。

    我笑了笑摇摇手道:“朕读书读的有些累了,也许看错了也说不定。”,在室中走了两步,放大音量道:“对了,东乡君刚才说愿意在国家层面上帮助朕?”

    “是的,陛下!”,东乡叹了口气说道。

    “声音大点,朕听不见!”,我怒喝道。

    东乡一挺胸,右足在地下一跺,中气十足的吼道:“愿意,陛下!”

    “好!”,我一拍掌,回头对寇连才道:“传朕旨意,命总署衙门派专员照顾东乡君,即日送返日本!”

    接下来是僧森智郎,这孩子被关在隔壁很久了,我相信刚刚与东乡平八郎的谈话他尽收耳底。见我进入问讯室,僧森智郎身子一颤,恐惧的望着我。

    我可没太多心思陪他玩,板着脸道:“朕亲自来看你,是希望你能够为朕效力,这也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这个没用的东西当即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的应声道:“多谢陛下宽宏!多谢陛下宽宏!僧森愿为陛下校命!”

    我哈哈一笑,随即又板回了脸道:“你与东乡的使命不同,你要拼命往上爬!朕的海军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僧森的声音很大。但我仍旧喝了一声道:“声音大点,朕听不见!”

    “愿意,陛下!”

    交待了让人先送东乡去东京,然后再遣返僧森的事宜,刚想回宫,转头想到既然已经在刑部了,不如便去看看荣禄吧。这个人不能杀,因为他所有的罪状都是停留在我的想象之中,而无实际证据,而此人各方面的关系网路又广,这不刚关了几天,已经有不少大员上表担保荣禄,直至世铎父子自裁,这才绝了声息。

    虽然没人闲话了,但我却不能不考虑这些人的意见,政治不是说我是皇帝我想杀谁就杀谁的,无理杀人那是昏君,再说世铎父子已死,荣禄作为他的女婿,罪是有的,但罪不致死。从他的出身来说,也是显赫尊贵,瓜尔佳氏在满人中也是大姓,不能不考虑没有正当证据就杀他所带来的后果。刑部查了这十几天,清政衙门也出了不少力,就是查不出任何直接证据表明谋逆事件与他有关系。

    刑部天牢内,见了我来了,荣禄表情如常,恭敬的跪地恭请圣安。我淡淡的说了句“朕躬安。”之后便平静的看着他。

    “荣禄,你恨朕吗?”,我坐了下来,向他做了个示意起身的手势道:“此次事变,世铎父子自尽,朕不知道你有没有参与其中,朕看你很久了,你荣禄世代忠直,此前犯事,还是在朕手上重新起复的,你的夫人孩子,与皇后他们相处的都很不错。如果你也参与逆谋,朕真是很无奈。”

    “皇上明鉴。”,荣禄不为所动,抬头看着我道:“奴才的确是毫不知情,若是事先知情,别说是参与逆谋,就算是知情不举,也是奴才所不敢也不屑为之的。奴才累世深受皇恩,岂有不思图报之理?”

    我笑了笑道:“这样最好,你不是庸才,若是庸才朕杀了你也不可惜,研究院你带的很不错嘛,此次若是北方大胜,该叙功还是要给你叙的。在刑部再安心呆几天吧,过些日子要选秀女,朕的意思是幼兰正当年,若是届时你有罪的话,朕加恩准允参选。”

    让幼兰选秀女是我的折衷方案,清朝有完善的制度保证外戚不可能有所作为,终清一朝,从未有过外戚垄断朝政之类的事情发生。尊崇如孝庄,慈禧,都没有亲属在朝中呼风唤雨的。幼兰进宫后,荣禄可以安心作个富家翁,把研究院那档子事弄好,只要不给他兵权,他什么风浪都掀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