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笙安静了两秒,嘴角抿出一个笑,“是啊,我就是不想让你安生,就是想分分秒秒缠着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江一言原本深沉淡漠的眸光闻言骤然结了冰,身侧的一只手甚至紧握成了拳。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江公子身上,只有站在傅靖笙面前的商励北看得最清楚,她唇角含着平静淡定的笑,睫毛却在阴影里颤抖得厉害。

    “阿笙。”商励北抬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慰道,“这浑小子喝多了,别跟他计较,我们先走。”

    傅靖笙没理会他,径直走向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坐着,她站着,高度的差距让傅靖笙慵懒的目光莫名带了些居高临下的意味,“人都走了,你在这里演深情有什么用?给谁看的?还是你觉得,你身边这些人看到你这副窝囊样,会告诉孟不悔她走了你有多伤心,然后帮你想办法劝她回来?”

    话音一落,男人漆黑的瞳眸缩了缩。

    傅靖笙看到他这一脸被人戳中心事的反应就笑了。

    她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头发,漫不经心道:“那你这算盘还真是打错了,你身边这帮不解风情的兄弟在你最失意的时候,联系的不是孟不悔,而是我。”

    她收起笑容,一字一顿地说:“江一言,她走了,就算看到你这样她会回来,那也是因为于心不忍,而不是因为她喜欢你。你要么有种娶了她,要么有种让我死心,否则我傅靖笙看上的人,我一定——”

    “哗啦啦”的一声巨响,一个酒瓶猛地碎在了傅靖笙脚下。

    玻璃碴飞溅,有一块甚至崩到了她腿上。

    傅靖笙惊魂未定,错愕地望着沙发上男人还未放下的手。

    酒瓶刚才就是从他手里飞出去的。

    “说。”江一言的脸色漠然如常,蜷着身子坐在沙发里,气势却直挺挺地压至每个人心底,令人心生惧意,“接着说。”

    周围所有人面面相觑,纷纷在心中叫苦不迭。

    谁不知道江公子是什么角色?

    全郁城敢跟他叫板的人,也就只有傅家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了。

    正常姑娘家追自己喜欢的男人难道不是嘘寒问暖,投其所好,极尽讨好之能事?